這樣的殺氣,即便敢死營的那二十騎仍能不懼,或那白廟賜也是嘴角露出了輕蔑,更是很有銳氣,然而,那鐵木族的三十騎卻並非如此。
他們如被一桶雪水自頭上澆下,看臉色,都是渾身都冰涼了。
白廟賜卻未察覺到,他放下了手中亮銀矛,大聲叫道:“對拼一下,還有活路,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兄弟們跟我衝!”吼罷帶頭衝出,帶著手下的騎兵,亦瘋狂發起了衝擊。
騎兵的集團衝擊,馬匹之間要隔開幾米,並非是用馬去撞馬。
兩道洪流猛然對沖在一起,剎那間人仰馬翻。
騎兵交錯中,蕭狂風的四意吼叫如同炸雷一樣一聲聲響起,每一聲怪吼,便有一個騎兵被他挑下馬去。
卻為了發揮他武技威力,看似和白廟賜互相挑釁過,實則卻並未和白廟賜照面。
白廟賜也是如此,而且他的確厲害,因為作為主將,他面對的絕對是二名武技十分高強的敵人,卻都被他奮力砍死。
之後,白廟賜壓力一輕時,騎兵對沖已然交錯而過。
等雙方扭轉馬匹後,白廟賜這邊只剩下了二十來騎,活下來的居然幾乎全是敢死營計程車卒。
卻是敢死營計程車卒騎術雖都只是尚可,卻都很敢拼,為此,即便對方的武士武技強悍的不少,可是強橫的氣勢之下,往往能讓對方的攻擊產生遲疑。
而鐵木族的武士固然騎術好,可敵騎的騎術也不差的,若不敢拼搏,反更容易被殺。
再看對方,依然有一百二十騎,這輪對沖中,若非被弓弩射下的,他們只損失十幾個人。
此時的魏爽,卻成了重點保護物件,他痛快殺了一名敵人,卻無人刻意來砍殺他,都是試圖刺他的戰馬或腿腳。
魏爽完成對沖後,離開敢死營的車隊並不遠,但他無疑不準備回車隊了。
他拿出一大疊檔案。
那檔案上,每一張,都記錄著幾十名敢死營士卒的罪責。
把這些檔案撕了個稀巴爛,魏爽大叫道:“別怪老大我不仗義,敢死營就此解散!你們的罪責從此一筆勾銷,夠仗義吧?豁免文書在文書官錢多多那裡!”
也不管他是否有資格這麼宣佈,但敢死營士卒的罪責升降,確實是一直在他手中的。
任那碎紙隨野風亂飛。
魏爽又大聲喊:“和氏璧在附近幾個城池的一箇中,那是一座有孔丘、有大池、有石謝、有妖逆的宅院!和氏璧則藏在宅院中最高的一座青樓中,老子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而死,不要追我了!老子也絕不會去拿回那燙手貨的!”
至於他不說出具體的城池和宅子的位置,當然為了為了給他自己多留些生機,免得有人為了森嚴江湖規矩,都要追他項上人頭。
卻是在忠誠和保命之間,他已然選擇了後者,以後無疑不能在敢死營呆下去了。
而他對寶物的果斷放棄,倒是不易的,通常,人都會有僥倖心理,但從魏爽的聲音都可聽出,他絕不是隨便說說。
遠近的雙方士兵便都是一片譁然。
但這樣的宅院並不好找。
張靜濤心中一動,因他知道孔丘是什麼,立即明白了,魏爽透露出的和氏璧的藏處也絕非虛言,否則,不可能說得如此詳細和帶有奧妙,卻應該會說一些機關什麼的來忽悠人,並且,魏爽說的幾種建築,必然都是門閥中人大多已經弄不清楚其形制到底是如何的了,其才會如此來描述宅院的特點。
便如那石謝,若說是水謝,那就很好理解,必然是湖面上的水閣。
可是石謝是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