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絕色美女,會落到哪個姬樓呢?
因儲君趙裡這些說辭,自然是把責任全責在鐵木族身上了。
至於其餘人,趙裡全懶得看。
這就是門閥領導的架勢,能耽誤一些時間來這裡說話就很不錯了,亦是他是這邊的司空必須來一下的緣故。
更別說,這些主治的包括張靜濤在內的小醫生即將都丟掉性命。
對於死人,有必要多看的麼?
張靜濤便湊到楊武媚那白玉般的耳朵邊,輕輕說:“這二人搞不好不是去找大醫,而會用一些手段,阻攔那些大醫前來,比如,告訴那些大醫,醫館裡有玉如夫人快要死了。”
楊武媚本要呵斥他太靠近,聽了後,卻不及管這些小節了,那絕色的容顏變得蒼白得沒了一絲血色,她沒說出張靜濤的猜想,只急急問一邊的白廟賜:“這是要我們負全責了,怎麼辦?”
白廟賜皺眉,卻哪裡有什麼辦法?
張靜濤卻心中有了計較,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便捏著鼻子大聲驚叫:“不好,玉如夫人不但又昏過去了,而且全身浮腫得好厲害,恐怕……恐怕不行了!”
頓時,所有人都止步了。
看的出,那些人很難受。
若非這一聲,本大家都無事了,要說出事,也是鐵木族出事,可若玉如夫人此刻死去的話,他們每個人都必然沾上關係,魏王或趙王,都不會管這些人在場是為什麼。
趙裡立即轉身,卻分不清這一聲是誰叫的,知道的人卻見事關重大,都是噤如寒蟬,誰也不會來自找麻煩。
這下趙裡走不了了。
但趙裡的面色並沒多大變化,只也走近去看,不過這儲君的拳頭卻終於有些微微捏緊。
於是,幾乎所有人都或近或遠,圍在了玉如夫人的病床邊。
郭沫嘴角閃過一絲寒意森森的淺笑,掩飾住後,一臉嚴肅說:“醫者有責任精通業務,既然敢於主任治療,便是胸有成竹的緣故,否則,便是耽誤人命,要承擔絕大的責任。”
無疑,這白廟賜是公認的鐵木族年輕下屬中的俊傑,此刻被郭沫抓住了機會,自然要發難,也是推卸他的責任。
“這……”白廟賜的臉色頓時很難看了,可又還說不出反駁的話。
趙裡身邊的一名武士儀態瀟灑,一把馬尾很不繫,一直抱著一把直刀,看似很狂放,此刻亦是跟上,也不管是否擅越,呵斥道:“便是如此,我看,玉如夫人完全是有救的,你們的治療不要耽誤了。”
然而這個逾越,卻讓趙裡很趁心。
趙裡雖沒說話,卻微微點頭。
楊武媚說:“廟賜,可有辦法?”
白廟賜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苦笑,連忙拿起了醫館弟子記下的大致病情來看,因他之前其實都未看過。
這一看,白廟賜手都一顫,臉色極其難看,顯然,他極為後悔今日出頭了。
但此人頗有急智,板著臉乾巴巴說:“玉如夫人的骨盆被城牆滾落的大石壓過,骨盆粉碎性骨折,很嚴重,不是不可以救,不過麼……武安醫館雖設施齊全,但相對來說,還是稍稍簡陋了些,恐怕只能……只能送去寒丹城才好醫治,我看要儘快,立即送去。”
然而,事實上武安醫館治療外傷的條件才是最好的,可是,若論其餘設施之細備,卻的確是寒丹醫館更多一些,因而,這話也算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