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攻城武裝的打擊之下,武安城的城防經常需要修補,特別是它的周圍還有很多被叫作了武衛一、武衛二之類的小土寨需要修補。
這些小土寨是沒有居民的,只駐紮著一些士兵,是作為要塞而存在的,由土木結構建成,更是經常受損,不斷要派人修補。
前線器材不夠了,就會要敢死營送一些去。
張靜濤這才發現,敢死營其實並不是人們傳言中去送死的部隊,僅僅是何處危險,便會首選敢死營執行任務。
果然,路上遇一批秦人的遊騎出現,只有一百騎,為此,由於這邊敢死營畢竟有一千人,對方見了,選擇了直接退卻。
張靜濤鬆了口氣,知道這是否接戰,純粹看對方的意志,不接戰,只能說是運氣,或也是剛下了一場暴雨,於騎兵不利。
否則,哪怕對方只用突射法,射光箭支撤退,這邊都要死不少人。
而對方,預估最多死十來個人。
正好在張靜濤近處的魏爽卻說:“奶奶的兔崽子,敢來就讓他們嚐嚐什麼叫不怕死。”
聽得張靜濤後背冒汗。
要知道,這不怕死,多半是不包括他魏爽的。
魏爽側頭,見張靜濤看他,冷笑了:“看什麼看,你玩的那一套訓練讓老子很不順眼,這敢死營老子說了算,不管你訓得如何,你小子永遠別想出頭。”
“大人如此說,是否太過不公?”張靜濤鐵青著臉,拳頭捏緊了。
對這種情況,他無可奈何。
“老子愛如何就如何,小小的螞蚱,也敢在老子面前蹦躂。”魏爽又很得意呵呵一笑,才指揮士兵再次上路。
而張靜濤,他心中雖的確難受,但卻也並未如他表面上表現的那樣。
因為是否能在敢死營升職,他其實並不是太在乎,只是,無法晉升的話,必然更難盯住魏爽,這一點卻是讓他很難受的。
但這也同時讓他心中也有暗喜。
魏爽這種不自覺的敵對,無疑說明了魏爽真的參與了和氏璧一事,因而魏爽才會對新入營地計程車兵都非常猜忌,甚至閹了王寧。
當然,這只是猜測,但張靜濤認為這猜測應該沒錯。
順利進入武安城後,大家搬完器材,蕭美孃的玉簫大隊就在東門附近的客軍專用營地中歇下,隊中人剛要卸甲梳洗一下,街道一側,便有馬車急促的鸞鈴聲由遠及近。
張靜濤聽聲音很急,跑到營門一看,一眼看去,是三輛大板車,上面都遮著大傘,往城中醫館方向去了。
等洗刷好,換上舒服的麻袍,有令官來招呼了:“夫人需要大醫……不,有重要病患,懂醫術的都來,若很有用的,記功!”
“玉簫隊有人和我一起去麼?”蕭美娘便招呼,她的確是會醫術的。
張靜濤心中一動,這前線,既危險,又充滿了機遇。
當然,這樣的機遇,只給有準備的人。
而他,便是會醫術的。
更重要的是,前線的重要病患,還是身邊無大醫備著的,必然是臨時來的重要人物。
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