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武媚這才輕哼了一聲:“呂傲,你家夫人只是和我族有些生意來往,並不瞭解此事內情,你能有什麼話好說?”
呂傲控馬說:“小姐,平原君會委派鐵木族公幹,絕非動怒,正是戰事吃緊,在下會斗膽插言,是因我家夫人對秦趙形勢頗為清楚,她怕小姐有了此念後大意,此去前路還要慎之又慎的。”
卻不說是怕楊武媚惹事,激怒平原君。
再遠處,便有一輛馬車,車簾捲起,露出一名貴氣美婦的臉龐來,對著楊武媚微微頷首。
張靜濤略一瞥到,都只覺那美婦看似打扮莊重,實則臉龐卻帶著點稚美,又美目水汪汪惹人,連年紀都不好把握,又是一名讓男人一見之下便想一探究竟的大美女。
張靜濤看去手,那美女也看了過來,正面看去,神色溫柔。
但張靜濤並未被這美女分心,連忙趁勢說:“正是,平原君若惱恨到要懲罰鐵木族的地步,那麼,早把我一刀宰了!”
白廟賜說:“這是你一面之詞。”
張靜濤哈哈一笑:“一面之詞?若平原君真要為難鐵木族的話,你們對我這個平原君親自徵募計程車兵喊打喊殺,豈非正中平原君下懷?可見,你們心中亦暗知,制箭任務,與我並無關係!”
白廟賜冷笑了,又要說什麼,楊武媚卻出乎張靜濤預料,並未蠻橫到什麼都懶得想,略一揮手,止住了白廟賜說話,道:“嗯……張正的話也有道理,不過態度可惡!”
張靜濤氣道:“見面就打,也不管以前的相救,誰態度更可惡呢?”
“挾恩圖報的小人!不虧是窮酸賤戶!”楊武媚立即嘲笑了。
儘管她嘲笑起來,那斜睨人的神態都驚人的美麗。
張靜濤穩住神情,微笑起來:“那又如何?小姐看似尊貴,卻連一點報都付不起,怕是還不如窮酸賤戶!”
“你!”楊武媚頓時氣壞了,美目圓睜,第一次發現她居然也會詞窮的。
因收張正為武士,畢竟算不上是報答的,說不得在危險時,還要為鐵木族賣命,因而楊武媚少做了一件事,那便是,若她當初不但收了張正為武士,還給了張正一些賞賜,比如哪怕只賞他一千元,那便也是賞了,張正就沒話說了。
至於元,古代的貨幣從來是叫元、角、分的,這絕非今人編造出來的。
可以這麼說,反而是今人,是艮本不懂元角分的含義的,是很死板的,在沿用古文明。
事實上這些貨幣單位,在遠古就在這麼用,對此,樞密院上的資料是有明確記載的,只是,連那些資料上都未能解開這史實的艮源。
那些貨幣,便如今人,只在錢幣上浮鑄金額,來分價值,也會用銅鉛,鋁鎂,幾種合金,到了如今,也有女真官方的稅票來代替貨幣。
其稅,禾兌也,便是在秦這‘春禾’之國開始流行起來的,是百姓預防災難交納的公糧,若遇到災害就會得到補償,是為禾兌。
“我什麼我?付不起不要緊,我也不急著要,欠著好了。”張靜濤說。
“好,我鐵木族並不會驅逐你,等敢死營回來,乖乖回族來,本小姐會慢慢回報你的,呵呵。”楊武媚笑了,嫵媚得驚心動魄,一邊的白廟賜都露出了一絲痴迷的神態。
“回族就回族,告辭!”張靜濤就要離開。
白廟賜冷冷道:“慢!張正!本人很欣賞你的膽氣,等擇個吉日良辰,大家切磋切磋,讓本少見識一下你的武技是否配得上你的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