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的聲音自然並不響,這只是和身邊人說的。
至於公子,他當然不是公子,這就是大戶子弟的自誇,反正國君的兒子兄弟在自稱公子時,其實也屬於自誇。
楊威身邊的武士王寧連忙說:“公子,只能說借,否則,老爺怕是又要發火,呵呵。”
“對對,借,這女人本公子借定了,只是怎麼借比較好呢?”楊威陰聲怪氣問王寧。
又細細看陳佳琪。
陳佳琪穿的和服,這‘和’字,說的是代表著農耕文明的‘和’字,並非後世的袍式和服,因而常因農務,會用短裙或短袍。
並因要後背攜帶各種工具,女人便會在後腰加上小護枕護腰,以免傷到翹翹的小屁屁,男人則因體型關係,卻不必加枕靠。
如此裝束之下,陳佳琪便在清雅之外,又有了一種很性感的女人味。
王寧也在看,並說:“公子,若家臣犯錯,要受懲罰時,或許就很願意借了。”
“不錯不錯,儘管那其實並不能免罪,或許罪還更重了,呵呵呵。”楊威怪笑了一聲,看向了顧山。
顧山大概很想借這次引路的機會得到楊威的賞識,立即大聲說:“張正,好悠閒麼,犯了大錯,也不來族堂請罪!還要人來請你,真是不知死活!”
張靜濤放鬆了手中本要射的第一箭,眼中帶上了殺意,看向了顧山,淡然道:“你喝多了吧,小爺何罪之有?”
楊威幾人均想不到這個張正居然如此大膽,可他的氣勢放在那裡。
幾人都未敢輕易挑釁。
特別是顧山,被他凌厲的眼神刺得一噎,不由都想到了那日張靜濤連殺十人時的狠辣,頓時聲音都有點軟了,但還是叫到:“你可知,你冒犯了君上後,導致了君上震怒於我鐵木族。”
“震怒?君上怎麼震怒了?”張靜濤問。
“怎麼震怒?要我鐵木族二十天內趕出一大批箭支來,而且連小姐都被徵用於前線了!要她運送這批箭支!甚至,若可以,都要她順便破敵!可我們鐵木族族人大多都在齊國公幹,能派出多少武士來?這還不夠震怒嗎?”顧山冷笑。
張靜濤聽了,知道秦人說是暫停攻勢,但那是說大勢,這幾日打聽中,知道在郊野的兵營對壘中,的確依然有小規模戰鬥在持續,趙國的軍隊很吃緊,為此,要鐵木族趕製箭支實屬常態。
楊威也終於說話了,冷冷道:“賤奴,押走,帶他去族堂!還有這女子,定然和他是一夥的,一起押走!”
那些武士立即來了精神,奉命之下,似乎如何作惡都不要緊了,便大步走來,要押走張靜濤。
張靜濤也確實是一驚。
因若要去族堂的話,就說明家主楊廣真的是要問罪了。
儘管此事絕對是和他張靜濤無關的,而是平原君本要這麼指派。
可這種事,如何說得清楚,就連一向老謀深沉的楊廣都這麼認為了。
可以說,艮本無從辯解。
那麼,既然無從辯解,那就乾脆不要辯解!
別人或許會心懷僥倖,但張靜濤卻知道,去了族堂,必死無疑。
“止步,否則休怪小爺送某人歸西!看小爺箭法!”張靜濤很果斷,猛然拉開了複合弓,毫不猶豫就是一箭朝著十五米開外的楊威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