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了,艮本不上當。
手一晃,一道匹練寒光閃過,張靜濤都未看清楚她的出劍,那劍便回了背後的劍匣中,她身邊那棵小果樹上,則隨著劍光,斷下了一截樹支。
還是一段沒有支稍的樹支。
竟是她出劍和收劍之間,已迅疾無比在那樹支上劈了二劍,才得到了這一截細細的樹幹。
拿著樹支,少女淺淺一笑:“若怕傷了我,就拿樹支來鬥好了,但若你能碰到我衣角,我就不搶你的石頭。”
張靜濤聞言一愕,能這麼厲害的?
這下,便讓他清晰感覺到了,他是沒有武技的,因那少女出劍時候,手臂的運動,以及身體的細微扭動都無比順暢自然,全部都配合這這一劍的發力,那無一不是有細微的武道技巧的。
那少女身子轉動間,則可看到她後腰間還綁著一支更精巧的小弩,那弩身是亞光的,在陽光下都不會反光。
張靜濤心中一動,便說:“若我贏了,美女還要教我武藝,若我輸了……”
少女接道:“若你輸了,除了交出石頭,以後要事事聽我吩咐。”
這回答,居然很主動,與張靜濤預想的不太可能答應的情況完全不同。
“是讓我作奴隸麼?的確,若我輸了,總要整日躲藏度日了,也和奴隸沒什麼差別。”張靜濤便說。
“恐怕不是,奴隸這說法,太輕描淡寫了,奴隸,不過是生死不自主的勞力,我卻是要你做很難很可怕的事情的。”少女壞壞一笑。
這一笑,帶著女孩的小狡猾,忽而在清雅中透出了頑皮可愛來。
讓張靜濤心都一跳,只覺得這種美麗,是宇宙造物時的疏漏,讓這女孩的一剎那的動人都超越了四季的動人。
“好!一言為定!在下寒丹張正,名靜濤,敢問這位劫匪姑娘的尊姓芳名?”張靜濤想到已然要比試,說話便隨意了些。
至於他會這麼自報家門,是因為張正這一稱呼中的正,其實是字。
也就是說,張正,是姓字。
字的擴充套件,則為名,因‘名’字,就帶著這種含義,名,是對字的補充用法,因同姓字的人太多,因而張正的姓名便是張靜濤。
至於姓氏,全人類原本就只有張姓,後被皇族賜出很多氏,所謂百姓,其實是百氏,只是到了如今,諸侯國中,將其刻意混用了,更有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諸侯賜姓,比如贏姓,比如子姓,號稱王姓,但在後世,幾乎沒有任何人口艮基。
張靜濤不稱姓字,是藉此把自己的姓名告訴這少女。
心中卻有些疑惑,他只是小小武士,武藝粗淺,能做什麼?
少女聽了劫匪姑娘的稱呼,氣到:“你這字和名都不配,是哪個笨蛋取的?至於我的姓名,你不需知道,因你或許在這幾日內便會變成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