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外面那些經常被曬乾的小水坑中,也會有鹹味的,那是雨水帶來的……咦?聽說只有那一望無際的大海中的海水才是鹹的啊?”阿咦又奇了,並看著那烤著的餅乾發呆了。
張靜濤想到這裡,忽而發現,‘鹹’這個字,似乎就蘊含著這一文明。
而阿咦,只呆了一秒,她的眼睛就亮了,依稀明白了什麼。
因她看到了餅乾在蒸發水蒸氣。
她就又看向了水坑,顯然明白了那坑裡的水為何會被曬乾了,無疑,那些水就是變成了水蒸氣,飛天上去了。
“嗯嗯,只是泥土太髒了,或許有看不見的小蟲子,吃了肚子痛,一定要烹熟才好。”伏夕說。
這說法自然是不錯的,所謂的高溫都不能殺死的蟲子或細菌,其實是沒有的,大祭司曾說,這是邪道分子為了誇大某些細菌的生存能力,以便於把這些細菌定性為不滅物,刻意宣傳出來的。
哪怕是細菌,也不過是細胞生物而已,怎麼可能休眠成石頭,在高溫下不滅。
為此,大祭司說,邪道分子就把那些偽造的耐熱細菌稱之為‘自然發生。’也就是石頭裡蹦出來的,無需父母,無需生活環境,無需吃喝拉撒,就能出現並存在,神奇到了極點。
事實上,吃任何肉類,只要燒得足夠熟,就是安全的。
而火能滅殺任何生物,是所有的野獸都懂的,野人對火能把任何生物燒成一堆焦灰更是十分清楚的。
當然,在各種燒法中,烘、烤和烹,都是很不容易將食物的內部也燒熟的,這些字的字義蘊含的文明資訊,《樞密》中也都粗略記載。
其中,烘,按照字義蘊含的飲食文明來說,在各個火點共同形成的溫度中加熱,特點是幹而脆。
烤,便在食物上包了粽葉荷葉之類後再包上泥土放在火裡燒,本來的特點是全嫩,只是,延伸來說,阿咦把接近火而加熱的方式,都叫作了烤,為此,烤的特點,就變成了外焦裡嫩。
烹,則是照燒的含義,食物吊著離開火更遠,比烘烤還間接,才是烹,而這樣的照燒,更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把食物的內部都烘熟的,好處是表面不會焦,皮嫩而入味。
阿咦便說:“是的,看來我們能吃更多的東西了。”
伏夕說:“嗯嗯,只是泥土吃在嘴裡不怎麼舒服。”
阿咦想了想說:“南方的猿人用鹽的時候,常把鹽浸在水,模仿海水,又不同於海水,不會有海水的澀味,然後用鹽水來泡食物,我們也可以這樣,把鹹味重的泥土放在水裡,得到鹽水。”
而阿咦會和麼說,是因為她是知道如何用鹽的。
因猿人在部族集會中,偶爾能用食物換到南方的鹽,那是一層層的交錯集會造成的貨物流通,為此,絲族人曾用石刀換到過海鹽。
“嗯。”伏夕點頭,“鹽水也可以殺死蟲子。”
要殺菌,除了燒熟之外,醃製的確是好辦法。
南方野人常醃製肉類,只在要吃肉的時候,才把肉浸在清水裡,去掉大部分鹹味,為此,他們發現可以醃死蟲子,因而,他們雖不懂得用火,卻因海和狩獵,常用醃製法來殺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