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晏川沉了沉呼吸,可能是第一次被這麼噁心,那種的感覺有些讓人很不爽。
但見到她那張笑的燦爛的小臉,心裡的怒意又莫名被按了下去。
“你可真噁心。”時晏川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昨天吐他一身,今天給他弄的這一身血跡。
時晏川真是無語至極,這種報復的手段,還真是讓人沒想到。
唐晚晚笑的臉都有些疼了,真的是很放肆的那種笑:“過獎過獎。”
看看這次,能不能噁心死他。
“你真的是比我技高一籌!”
時晏川整個人都有些難受的要死,開始直接就脫身上的褲子。
唐晚晚還在笑呢,但是沒想到這男人這麼惡劣的,等她緩過神來,已經看到了這男人將睡褲脫下,直接踩在腳底下。
“!”唐晚晚立馬斂住笑容。
“啊!”低聲驚呼完之後,她立馬捂住了眼睛,然後臉色鬱悶了起來。
果然跟這種無賴比起來,她還真是差去十萬八千里。
等到聽到浴室門關上的聲音,她才緩緩起身,看了這床單上的血跡,她看了頭皮發麻,羞恥心更是難以掩飾那種。
“呵呵,你可以不聽,但是我不能不說。”沈知遇性子溫淡,平常話少,一旦觸及到他當醫生的底線,是一個很能嘮叨的。
時晏川:“……”
“你也是活該挨咬,不過按照傷口來看,陸家少奶奶牙口挺好。”沈知遇開始分析起傷口的牙印,認真端詳起來。
“你上藥就上藥,廢話這麼多是什麼意思!”時晏川不喜吵鬧,聽到他那聲音感覺一陣頭疼。
“嫌我廢話了,我剛才可是剛洗完澡都沒來得及擦乾就被你薅過來了,你現在開始嫌棄我話多了。”沈知遇冷哼一聲,語氣揶揄。
剛才那副樣子,要是晚一秒,就能直接給他抄家了似的。
“這下確定了人沒事了,就開始過河拆橋,你這橋拆的還真的是過於快了些吧。”
時晏川閉上眼睛,面無表情的將沈知遇的聲音自動遮蔽掉。
“嘖嘖,翻臉無情。”
沈知遇捏著棉籤給他消毒,確定了唐晚晚在昏迷中不會醒過來,他的吐槽也越來越廣起來。
“能給人嚇暈過去,你說你得多嚇人,可怕。”
時晏川:”……“
陸則坐姿挺拔,肌理分明的肌肉線條,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與張力。
閉著眼睛,但是感覺呼吸已經下沉了許多,整個人渾身籠罩著一種陰鬱不散的氣息。
他在忍。
“給人嚇暈嚇吐,你可真厲害。不喜歡人家非要佔著人家當老婆,你說說你都結婚了,還不好好養好身體,你是真想讓你這小嬌妻當寡婦不成,一天天的折騰自己,不是我來救你,就是送醫院搶救,你再這樣我跟你講,我爺爺活過來都救不了你。”
時晏川上手放在膝蓋上,聽到這絮絮叨叨,他腦仁都疼,實在忍無可忍,豁然起身,一手提著沈知遇的衣領子,一手提著他的藥箱,面色不悅的直接將人推了出去。
“砰!”
房門一關,沈知遇看著塞在自己懷裡的藥箱。
整個人無語住了。
“作吧你就!”沈知遇溫和帥氣的臉上,也是一陣鬱悶。
不過確定這兩祖宗都沒事,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將藥箱收拾好,也就提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