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鬧,話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不服的話,你可以去找家主主持公道。來人啊,把她拉走,以免妨礙其它人領取物質……”
管事弟子說完,便上來兩個大漢,將羽兒的孃親架開,扔到了一邊。
……
一直到中午,羽兒的孃親才回到家裡。在門口,她站了好久,擦了又擦臉上的淚水,平復好自己的心情後,才走了進去。隨後推開房門,走到北塘夜白的床邊,靜靜地坐了下來,替他和小玉兒扯了扯身上的薄衣被。
“你回來了,又去領物質了嗎?”
原來,北塘夜白並沒有安睡,只不過他身上的傷很重,不能輕易下床走動,所以就躺在床上靜養。
聽了北塘夜白的話,羽兒的孃親點了點頭,只不過她的臉色並不好看,任誰看了也知道她有心事。
“是不是沒領到物資?”
和羽兒的孃親生活了這麼久,北塘夜白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管事弟子說今日物資不夠,讓我晚幾天再去領取。”
羽兒的孃親並沒有說實話,她是怕自己夫君氣不過,傷了身體。
“孩她娘,我的身體是什麼情況我自己知道,除非有丹藥,否則不可能好了。
你也知道,咱們大乾國最厲害的煉藥師都無法煉製丹藥,所以你也就別費那個心了,把咱們家的物資留下來,給羽兒修煉用。別再在我身上浪費了。”
說完,北塘夜白重重地咳了起來。見狀,羽兒的孃親趕緊給他餵食了幾口湯藥。
接下來的幾日,羽兒的孃親每天都偷偷跑到洗衣房給人洗刷衣服,打算賺取一些工分,到藥堂換區一些療傷的靈藥。
好不容易忙前忙後了一個月,羽兒的孃親拿著自己的工分來到了家族的一處藥堂,想要換取一瓶靈藥。
“前家主夫人,不瞞您說,你這點積分,連一瓶一品靈藥都換了了,我看你,還是再幹幾個月再來吧……”
藥堂的執事姓王,對北塘夜白心中頗有好感,但是如今他已不再是家主,所以就算他有心幫羽兒的孃親,也不敢那麼做,一旦讓現任家主得知後,恐怕他不但得丟了飯碗,弄不好還得遭受報復。
畢竟最近一段時間,北塘曉山正在清理前任家主的親信,不少人都因此喪了命。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王執事也只能明則保身。
“王管事,我夫君這幾日傷勢發作,晚上常常難以入睡,現在急需要藥物治療。這半年來,為了我夫君的傷勢,我們家中已經沒有半點積蓄了,還望您可憐可憐我這個婦人吧。”
說完,北塘羽兒的孃親竟然朝著王管事跪了下去。
這可把王管事嚇了一跳,他趕緊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家主夫人,我可受不起您這麼一跪啊。其實,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知道現在的形式,一旦我幫了你,我很有可能會丟了差事。丟了差事事小,現家主的心胸極為狹隘,恐怕我會小命不保啊。”
王管事不得不把自己的擔憂小聲說了出來,他也是有苦難言啊。
“王管事,我知道讓你為難了,但是我的夫君真的很需要靈藥救命。這樣吧,您就當我欠你的,這幾個月我肯定加倍工作,早日把欠下工分的還您,還望您多通融通融。”
說完,羽兒的孃親便要再次跪下。
“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唉,好吧,看在前家主當初待我不薄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次,但是你不要告訴外人,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說完,王管事就悄悄地把一瓶靈藥塞到了羽兒孃親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