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半信半疑的說:“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紅衣女主點了點樵夫的腦子:“你知道這次來的是什麼人嗎?那可是刑部侍郎何源,還有兩個司徒家族的高層人物。就憑你有多大的能耐,能夠在兩個修士的手裡搶人?”
樵夫哼了一聲:“我們不是也修士嗎?”
“我們最厲害的修士,已經有兩個被千鳳公主給拿下來了。”紅衣女子也不喜歡少主人這樣的胡作非為,若是在這樣下去主母想要繼續延續壽命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什麼?”
“按照神閣和司徒家族的能力,恐怕我們的計劃早就被對方察覺了。”紅衣女子的臉色一片蒼白,拽了拽自己的同伴道:“主子已經知道了這裡發生的事情,讓我叫你回去商量下一步的事情。主人說就算是搶不回念兒也是可以進行祭祀的。只不過這次太過冒險了。”
樵夫低下了頭夠,不情不願的離開了。對於主人他心中有太多的心結了,就算是知道他做的事情是天理不容。他也要一條路走到黑,跟著他的主人一起下地獄。
容城縣衙門,這是自從紀平大人走後第一次公開審案子。所以來看審訊的人非常的多,梁斌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卻在走上明鏡高懸下面的座椅上的時候,面對著那些期盼的眼神。感覺到心裡有一種大石頭堵住的感覺,憋悶的有些喘過不氣來。
伸手拿起驚堂木狠狠的在案几上敲了一下:“肅靜!現在升堂!”
三班衙役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很快的喊出了口號。如果是沈千鳳在這裡的話,這的會誇一聲這些人都是戲驚了。
師爺是被衙役給,扶著走上來的。因為他不上來根本不行呀,這個縣衙中只有一個搞文案的人,從帝都城出來的時候自己的頂頭上上司。也沒有人他多帶一個人過來。
“帶人犯!”凌斌做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上公堂審案子,他不能讓何源小看了自己。
凡人是兩名,一個一瘦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實際上卻是江洋大盜,這兩個人在帝國各州各府是大大的有名。如今栽在容城縣卻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被衙役們帶上公堂的時候還在妄圖掙脫轄制。
押解凡人的衙役輕哼了一聲:“被妄想掙脫了,捆住你們的繩索。那是上仙的法寶。”
一聽是上仙的法寶,兩人瞬間就捏了下來。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那些隱世家族和神出鬼沒的仙長的傳說兩人早已如數家珍。
兩個犯人跪下來之後,縣令一拍驚堂木喝道:“你們兩個人可知罪?”
“我們知罪!”高個子直接妥協。如果不妥協的話一會肯定會大刑伺候。小個子看到自己的兄弟承認錯誤了,也跟著點頭。反正是所有話都順著縣令大人的話來說肯定會不吃虧的。
一邊的何源卻是嘴角漏出一絲絲詭異的笑容,這個小子一上來就問罪犯你治罪嗎?就不怕這些人編假話騙他。
但梁斌的聰慧好像和其他的人真的不一般,沒有等到兩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問:“拿你們為什麼要去偷胡員外家的孩子,這偷來的孩子是送到哪裡交給誰的。還不如實交代!”
兄弟兩人覺得自己是被縣令大人給繞進去了,想要辯駁自己的沒有幕後指使者的時候已經晚了。
“怎麼還不說嗎?你們兩人在胡員外家外面的對話,可是被更夫聽的一清二楚。”
提到更夫的時候,兩人終於繃不住了。連忙不停的磕頭:“我們真的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他們只是讓我們來偷孩子,偷來的孩子放在縣城外的堯山的一個山谷中就什麼也不用理會。等他們得到孩子之後,就會將錢存到昌源錢莊。”
“昌源錢莊!”坐在旁聽席的何源好像是抓住了重要的訊息一樣,突然站了起來:“是陳燁開的錢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郭平龍的母親就是陳家長房的嫡女。”
對於頂頭上司隨時可以插手自己的審理的案件,梁斌一點也沒有覺得心理不舒服的。直接開口,詢問:“不知道何大人對這兩個案犯的罪行有何看法?”
梁斌雖然熟讀帝國律法必經也是第一次判案,但還是在判案之前請教一下自己的前輩為好。
“罪不至死,十五年到二十年牢獄之行就可以了。”說完自己的意見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直接站起來向著後衙走去。
梁斌想了想何大人的判罪一點也沒有偏頗,恰到好處就這樣判了。判了之後兩個犯人就被直接拉了下去,省下的事情就是當場將那對兄妹交給他們的父親。
梁斌再次敲擊了一下驚堂木道:“請胡員外上公堂,將自己的孩子領回去。”
下面觀看的群眾自動的分開一條路,就看到已經白了一半頭髮的中年員外郎。急匆匆的走上了公堂,這個時候後衙的門口兩個小丫鬟一手牽著一個小孩子走了過來來。
兩個孩子見到了自己父親,脫離了兩個小姐姐的手。喊著爹爹撲進了胡員外的懷中。一家人雖然只是分離了一個晚上,那胡員外原本烏黑的頭髮竟然,竟然有了一半的白絲了。
周圍的老百姓都是一片唏噓之聲,有人在人群中聲音洪亮的說:“縣太爺嗎,那我們丟失的孩子什麼時候能找到呢?我爹爹已經因為這件事情在床上躺了有一個多月了。”
梁斌走到公堂之外,看著那些期待的老百姓真的想將實話給說出來。但他還是認住了高聲對老百姓說:“各位父老鄉親,請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今天的堂審就到這裡了。”說完也離開了公堂。
梁斌回到後衙的時候,就看到早晨派出去尋找念兒家人的人都來了。以為六十多歲的老人家和一位二十四五歲的少婦。這少婦頭上戴著白簪花一看就是前不久死了男人的寡婦,嘆了口氣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