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下的蘇佐揚,王勇和李鳴政不明所以的看著王睿。
王勇道:“這,這灰機為何物。”
李鳴政也道:“是啊!我也從未聽聞。”
“叔,先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免得遲則生變。”王睿感覺,這是帶著蘇佐揚走的最好的辦法,對於王勇二人的問題王睿只做未聞,扔了手中的半截棍王睿率先走下船去。
只留下二人在原地發愣。
“嗯!也好。”王勇出聲打破了二人的沉寂,便招呼官軍開始下大船改換小船返回河北岸,而李鳴政也回了神,看著被悶倒的蘇佐揚搖頭苦笑,招呼幾人將其抬起也下船去了。
剛剛事情的經過大家都有目共睹,正是這個他們之前誰都沒重視過的少年郎救了他們,怕是以後沒有人再小看他了,這可是兩棍就把和蘇佐揚勢敵之人打的倒地不起。
這些賊寇嘍囉冷眼看著這些傷殘的官兵下船,都是一臉嘲諷,時不時的還‘tui’一口。
清源郡渡口位於岷江中部,從北岸到南岸極其寬廣,雖不是最寬處但也有六七十丈,官兵們陸續被原路送回北岸。
早已下船的王睿看見也下來了的王勇,上前叫住王勇在其耳邊私語幾句後,王勇看著那艘被百十條小船圍拱的大船輕聲嘆息,像是在做什麼決定。
“嗯?你還發愣做什麼,快快走吧。”李鳴政看見王勇還在發愣上前拉了一下道。
王勇回過神看著李鳴政面龐露出艱難之色說道:“老李,你我相交多年,你應該知道,我從未求過人,今日有一事相求還請老夥計你務必相助。”說完,抱拳要拜下去。
李鳴政連忙上前扶住面帶苦色的王勇道:“你這是做什麼,何事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定然會幫你。”
王勇緊緊抓住李鳴政的手臂輕微說道:“我想帶著我這侄子找一去處,安安穩穩的過活,還請你在戰亡冊上,寫下我和內侄的名字。”
李鳴政一臉迷惑說道。
“這,這是為何”
“唉,你也知道,我從軍二十餘年,只想取得功名,想要有些成就,就把兒女之事看的輕些,到現在也不曾娶妻成家,我大哥與嫂嫂在尋我的路上不幸雙雙辭世,此行丟了官銀若是回去,我倒無礙,可他是我老王家最後一個獨苗啊!他若是有了好歹,九泉之下我還有何臉面見我家兄長。”說道最後王勇的語氣充滿悲傷。
李鳴政看著都快要哭的王勇不禁有些不忍,這個傲氣之人何曾如此過。
他李鳴政又怎會不知,此遭回去那還有命能活,就算回去沒命他也得回去,他可還有妻兒老小,不像這叔侄二人,倆人吃飽全家不餓。
“放心,此事我幫了。”
“多謝,他日若能再見定當重謝。”
“他日再說吧!”
“保重!”
“保重!”
看著李鳴政等人漸行漸遠,王勇一改之前的悲壯,冷峻著臉到王睿身邊道:“這次可是將臉面都丟盡了,說吧你小子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嘿嘿嘿,叔別生氣嘛,咱們上岸說,上岸說。”王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著說道,以前咋沒看出來自己叔叔還有做影帝的天賦。
“哼!上岸之後不說個所以然來,看我怎麼教訓你。”小船緩緩划動,向河對面駛去。
“哎哎哎,不對,是這邊。”
“額,哦!”
“汗。”
划船的人徑直把船划向北面,王睿趕忙指著南面對船伕說道。船伕懵懂調轉船頭反向南行,王睿一陣汗顏對站在船頭悶悶不樂的王勇做了個鬼臉。
……
小船比大船要快的多了,不多時便到南岸,與北岸渡口無異大大小小的船隻也停了不少。
可能是因為剛剛水中發生大戰的原因,很多滿載的貨船都停靠岸邊沒有出發,不過還是有不少船工上上下下搬運著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