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直接的嗎？”聽到暗夜王的質問，不僅是牛鬥雲，連陸銘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剛剛還很強勢很有逼格的暗夜王，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直接找牛鬥雲要好處，實在是讓人有些始料不及。
牛鬥雲聽說過眼前這位暗夜王的行事風格，微愣之後很快回過神來，但依舊有些為難道：“這麼大的事，我也做不了主，還得請示我大哥和族中老祖們才行。”
“做得到！我可以代表牛頭山答應前輩，一同應對九雲山。”這時，後方的牛炸天突然衝上前來，揚聲道。
陸銘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牛炸天，沒想到老牛這麼給力，不僅背景強大，還能在關鍵時刻做出如此決斷。
他能感受到，暗夜王並不是在開玩笑，而且暗夜部也並不只有牛頭山這一個選擇。牛鬥雲的遲疑雖然很委婉客氣，但是依舊會有不小的後果，很可能失去暗夜王和皇朝的不少信賴。
反倒是牛炸天的當機立斷，很容易贏得暗夜王的好感，也能表現出牛頭山最大的誠意。
“小天，這麼大的事，你……”牛鬥雲看向牛炸天，有些著急。
但牛炸天很快打斷牛鬥雲，認真說道：“相信我，我會說服父親的。”
“哈哈，好，你這侄子真是不錯，牛頭山後繼有人啊。不錯不錯，本王就先帶人走了，改日再登山拜訪。”暗夜王大笑讚賞之後，捲起陸銘消失在原地。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麼嗎？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承諾，而是與暗夜部甚至神武皇朝正式的結盟。就算是大哥，也不能獨斷。”牛鬥雲神色鄭重地看向牛炸天，不解道。
“我知道。”牛炸天點了點牛頭，正色道：“所以我才更沒有遲疑，如果只是暗夜王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做。但是，為了路兄弟，我覺得值得。”
“你……”牛鬥雲語氣一滯，更加不解道：“這種大事怎能意氣用事，就算他真的救了你的命，也不能用整個牛頭山的命運來補償啊。”
牛炸天搖頭道：“三叔，你誤會了。我不是因為救命之恩或者兄弟情義，而是因為路兄弟本身的潛力。我相信，用不了太久，他就會是神武皇朝又一位武皇，甚至比武皇還要更強。”
牛炸天說到這裡，看向面露驚色的牛鬥雲，反問道：“你覺得，到時候再想拉攏他，牛頭山還配嗎？”
牛鬥雲有些失神地道：“又一位武皇？這……可能嗎，如果真是如此，誰還能牽制神武皇朝？”
“所以，我們提早結盟，與他們交好，自然可以免除後患。”牛炸天篤定地道。
……
陸銘被一團黑影包裹，以他無法企及的速度，很快離開雪龍淵一帶。
離開大雪覆蓋之地，暗夜王依舊沒有停留，繼續極速飛掠。
“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陸銘忍了許多，還是提起勇氣開啟話茬問道。
原以為不會得到回應，或者是隻有冷冰冰的官話，沒成想身邊的暗影之中傳來一聲沒好氣的回話：“去哪？還能去哪，當然是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