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兄弟，說實在的，本牛還真是佩服你，一來靈安域就敢殺九命雲貓，而且還能這麼鎮定自若。不像這倆，一有點事就知道轉圈，真是沒用。”
“而且，你跟本牛一樣都是神武同修，實力非凡的天驕啊。你看這頭蠢豬，就會鑽地拱石頭。還有羊青青，最多就是跳起來吐泡泡。唉……要不是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本牛才不會帶著他們兩個出來賺靈石。”
回去的路上，牛炸天一直碎碎念著。
至於剛才臨陣不救人的豬三，被牛炸天當著陸銘的面踢了幾腳，還是陸銘勸說求情之下，才算完事。
現在，豬三正鼻青臉腫，頂著更大的豬頭，馱著陸銘趕路呢，被牛炸天一頓數落，也只敢哼哼幾聲。
陸銘被牛炸天的話語逗樂了，但依舊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們很缺靈石嗎？”
一枚上品靈石，說少不少，但說多也不算多，至於讓這有些靈山背景的牛羊豬這樣拼命嗎？
牛炸天哞了一聲道：“當然缺，我們靈安域可不比你們中原皇朝，沒有那麼充足的靈脈，頂多也就是土地還算肥沃，能養出一些精怪藥材而已。”
“本牛聽說。”牛炸天回過頭來，瞪著一對大大的牛眼道：“你們皇城之中還有一條天降靈瀑，在那裡的靈石撿都撿不完。真的假的？”
陸銘一陣愕然，這是真的嗎？他也沒有去過皇城，還真是不知道。但是，神武皇城真有這麼富裕？恐怕是這些方外之地以訛傳訛吧。
“我懂我懂。”牛炸天見陸銘沉默，搖晃著牛頭道：“你們人類講究財不外露，我就說應該不是靈瀑，而是有一條靈河，可以在那靈河之中暢快的洗澡才對吧……”
陸銘無言以對，這東西，他還真不好跟著吹噓。
又兩個時辰之後，陸銘終於遠遠看到了所謂的牛頭山。
這牛頭山並不只是一座山，而是連綿起伏的一片山頭，最高的地方插入雲霄，足有上千丈高大。在那最高山的兩側還有兩座奇峰突起，看上去真的像是兩根通天牛角。
“這到底是天地自然的鬼斧神工，還是大神通者搬運而來？”陸銘不知道，也沒有心思去探究。
等他們更加靠近牛頭山，路上見到的生靈就多了起來。牛羊豬馬，還有飛禽走獸，以及一路上不曾見過的同族人類，都有聚集。
甚至，在這大山腳下，還有散而不亂的集市，只不過，對陸銘而言，實在是有些畫風不對。
因為這些集市上，賣主大都不是人類，而是以一頭頭牛怪為主，間或有羊怪、豬怪之流，在那擺攤。
至於像陸銘這樣的人類，則成了逛集市的一方，有些還能跟那些靈怪們討價還價一番。
這一副奇景，陸銘以往是不敢想象的，也就是這靈安域，才能遇到吧。
“這裡已經算是靈山範圍，所以不用再擔心安危。”牛炸天見陸銘正在盯著一頭豹類妖獸看，就在一旁低聲提醒道。
陸銘當然不是怕，而是在計算這頭六品之境的豹類妖獸，能給自己帶來多少時空力。
不過，他很快發現，那身軀丈長的黑豹並不是獨行客，它的身邊還有一個身形佝僂的人類老者，此際略有感應，回頭對陸銘森然一笑。
“聚獸宗的人？”陸銘回了一個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已經有些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