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抓捕那些在城裡城外作亂的散修,鎮妖司的人手的確略顯不足。別的不說,僅是城外多處驛站,以及藥田那邊,就必須得有人留守坐鎮。
但是,陸銘卻在當下傳訊執法堂所有鎮妖使,命令他們全部回城,只在各處留下一兩個預備鎮妖使做做樣子。
去風語院跟正在悠閒吃酒的老黑打了個招呼之後,陸銘當下就帶著牛璧,連夜趕回青嵐城鎮妖司。
不到半個時辰,執法堂除了朗淞之外的鎮妖使均已迴歸,全部彙集正堂。就連得到訊息的暗語堂堂主趙青雲,和傳功堂堂主徐奔,也都帶人入堂,正襟危坐。
“趙堂主,請將那些在青嵐作亂之後,留有證據者的卷宗給各位鎮妖使傳閱一下。”非常時期,陸銘也不再客套,直接看向面帶愁色的趙青雲,下令道。
“是。”趙青雲一直在觀察剛剛回來的陸銘,發覺自己更加看不透這個以往的屬下了,聞言也不廢話,直接讓手下將十幾份卷宗傳給在場眾人。
陸銘掃了眼鐵梨花空蕩蕩的位子,老神自在地想著,如果大嫂在的話,會怎麼處理這檔子事。恐怕,也不會輕饒了那些傢伙吧,想到這裡,陸銘就更覺心安理得了。
自己要做的,只不過是讓他們付出的代價更大一些而已,本質並不會變。
砰!
剛剛開啟一份卷宗沒有翻看多久的王招娣,突然鐵青著臉起身,跺腳道:“豈有此理!這才幾天時間,這些人怎敢如此胡作非為,竟然奪人錢財,霸人妻女。”
“我這裡還有過分的,公然強佔民居,導致有人凍死在自家屋外。看來,這是完全沒有把我們鎮妖司放在眼裡啊。”傳功堂堂主徐奔依舊面帶微笑,不過那笑容卻有些讓人不寒而慄。
“還有這些吃白食不給錢,還打雜小鎮酒樓的,堂主,我們鎮妖司決不能忍啊。”牛璧差點撕爛了手中卷宗,怒氣衝衝道。
其他鎮妖使也都是一個個義憤填膺,一起請戰。他們大多數之前都在鎮守一地,還未意識到事態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
陸銘神色平靜地壓了壓手,詢問道:“有沒有在城裡鬧事者,或者是上門挑釁公家的?”
在場鎮妖使急忙繼續翻看卷宗,倒是趙青雲起身道:“暫時還沒有,這些人大都只敢在城外村鎮上鬧事,城裡有城衛和鎮妖司壓著,他們也不敢。”
“喲,看來他們還沒有完全放開拳腳嘛。”陸銘內心冷笑。
“堂主,城外有修行者作亂,也屬我鎮妖司職責,不可棄之不顧啊。”王招娣還以為陸銘準備放手不管,急忙大聲道。
“這是自然,統領大人不在,我等更不可翫忽職守。”陸銘掃眼看向下方眾人,神色陡然轉為冷厲道:“執法堂眾人聽令。”
“屬下在!”堂上十一位鎮妖使立刻精神大振,起身應諾。
“兩人一組,各帶一隊縣衙邢捕和城衛,出城抓人。若遇到阻撓者,格殺勿論。”陸銘一聲令下,聲音果決。
“如遇強敵,隨時傳訊於我。牛璧留下,與我一起坐鎮司衙。”陸銘又道。
“諾!”十位執法堂鎮妖使轟然應諾,只有躍躍欲試的牛璧,聞言苦著一張臉,有些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