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絲毫沒有避讓,反而更加親切的說道:“看上去,你對我的灰色幽默並不感興趣。但我覺得很不錯。”
“你本來就很奇怪,我能接受的。”頭裡放立的頭顱嘎嘎笑了,並不介意,甚至靠上去,直接抱住了蔡。
與麵皮上的冰冷的面容,不同,她似乎格外熱情,貼著衣服,嗅了嗅蔡的味道,歪著頭顱,神秘微笑:“充滿愚昧的氣息,你好像失去了什麼?”
這舉動或許有些突兀,但蔡內心的喜悅卻是更加濃郁,點點頭,也不在乎,那擁抱時,入骨的寒冷和內心提示的詭異感,邀請了這位來客進來一坐。
看到這位來客,對他揹包的眼神中,所流露出的迫切,他嘴角扯出的笑,越發變態。
現在,各位先生,請注意這位,提示出現的【來客】,目前似乎,這是蔡第一次所正面遇見的怪物,而且她好像可以溝通。
這對於蔡,實在太重要了,他最喜歡跟別人打交道了,無論“別人”意義上是不是人。
你說什麼?以前?沒有說過你可愛?
怎麼可能,你現在在我看來真的很可愛啊!思緒萬千,但蔡的表情的凝固變化不到幾秒,一抹深沉的笑容浮現。
“噢!忘了。”儘管一瞬間有點愣住,但蔡很快調整了,出於他曾經過訓練的本能,他摸摸後腦勺,不著痕跡地把揹包放到了胸前:“啊哈哈,你瞧瞧,大概是見的,最近事情,有點多了。”
然而那雙眼睛卻緊緊注視著他,那袒露的肚子小女生,表情含蓄笑了,蒼白的嘴唇上有微小的裂口,直到蔡將那個娃娃重包裡掏出,放到了她的面前,她身上莫名的詭異感變得更加濃郁。
但,這就是蔡所需要的。這位來客的出現,給了他太大的幫助了,無論是從她所說的一句話,還是她跟那個娃娃的聯絡。
滿是厲白和猙獰的手臂,直接從蔡的手裡搶過,力氣大的不可思議,她發自內心的笑了,青灰色的眼珠子,有淚痕滴下,“你是個好人,但你不該回來的。”
那個娃娃的眼珠,有暗紅的血痕,散發一股奇怪的臭味,這股臭味太熟悉了,一直縈繞在蔡的腦海,那是屍臭。
但蔡只是無奈擺擺手,嘴角挑出好看的微笑,手指有韻律地敲打在桌子上,他試探性地詢問。
“大概是忘記了,不過,我並不介意,這是個很easy的小遊戲,罷了。”
聽到蔡以“easy”來形容,小女孩嘎嘎笑了,她起身,起初沒有吭聲,就欲離去,蔡也保持沉默,幽暗的瞳孔是,表露一絲絲的輕佻。
果然,她還是在離開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有些猶豫,但女孩頭顱開口了,那是一種警告的語氣:“我只能幫你一點,他們不會讓我透露更多,可我還是相信你的實力,記住,你只有十次機會!同樣的,他們也只有十次機會!”
話語一落,就好像觸動什麼,窸窣的聲音開始迫不及待地從,每一處的地板和牆壁傳出,女孩的骨骼也就好像被什麼重力給擠壓,發出不堪重負的摩擦,令人牙酸。
儘管動靜很大,可蔡卻在沉思:什麼?【他們】也只有十次機會?
一句話,就好像一把鑰匙,忽然解開了為何莫名死亡的答案,一瞬間下來,內心還無法平靜,終於蔡微眯起眼睛,笑了。
森白的牙齒閃閃發亮,他低頭致謝,“瞭解了,你有一顆善良的心。”
然而沒有回覆,她只是繼續低下頭,就像幽靈一樣,踏著步子,向著下面一步步地,就好像面對深淵,模糊的樓梯,直對著不可告知的她。
不是不願回覆,而是她似乎被誰扼住了咽喉。
蔡屏住呼吸,心裡暗歎驚呼。
她踏下的動作,詭異而僵硬,身體就好像被托住在空中,也沒有一點點的腳步聲,嘴巴緊繃著,肌肉好像被捏的死死的。
她,被“拖”下去了,被口中的,他們!
然而這一幕,卻好像女孩刻意說出資訊,去表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