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腳步聲又是響起,不過邁向的地方不再朝蔡所處位置,錯過了這個房間,遠遠離去。
接著蔡聽見,有微弱的嘶嘶吐舌的聲音,腳步聲停住,伴著開起門的聲響,動聽又心驚膽顫。
似乎進去了可愛的鄰居地盤。
害怕的同時,深深慶幸突如其來的好運,不過在在腳步聲靠近的一刻,蔡瞬間明白,這個腳步聲的來源,不是之前跟他對視的那個玩意!
這時候,對話方塊又焦急萬分地冒出鮮紅的字眼(帶著警告的意味):夜晚慢慢變長了,“他們都回來了”!
“夜晚變長”的一句話,讓蔡心臟咯噔一跳,便是徹底打通了一條思路。
因為,在他死去後,重新開始的時候,儘管一切事物都沒有發生變化,但趴在地上搜查的動作,也發現了,月光照射下,窗戶的投影變了,這意味月亮也緩緩向上移動。
“啊哈,還真是燒腦子,不懂規則的遊戲,完全是新手進入地獄啊。”短暫的失神後,蔡的眼瞳縮小,眼神已經散發出獨特的挑釁,嘴角瘋狂上揚,不過正是這樣有趣的玩意,才能給他一點點挑戰性。
目前徹底可以斷定,“對話方塊”不僅在提醒著蔡,似乎背後的人,也是與蔡站在同一戰線,他們都是參加遊戲的“玩家”。
就在蔡,要決定聽從對話方塊的指示,開啟裡面的櫃子,卻發現,明明沒有鎖的櫃子門,剛被他拉出一個較大的縫隙。
還沒得及看清,幽暗的櫃子裡面,蒼白的手指突然伸出,它狹長且骨骼深深凹陷,帶著不可思議地怪力,直接把門重重帶了回去。
面對這樣詭異未知的介入,看來這個恐怖遊戲的背後,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蔡無奈地託著腮幫子,有些落寂嘆了口氣,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看來這個小女孩,不打算跟我介意什麼啊。我就說嘛,跟可愛的少婦相比,還真是討厭的女孩。”
奇怪的是,這時候對話方塊就好像死寂一樣,不再彈出。
那麼既然這樣,蔡就是利落卷走書桌的女士粉紅揹包,他不應該在待在這裡了,失去了價值的場地,現在充滿了危險。
暫且不說那個,笑著說:我要半夜進你房間搞事情的蜘蛛怪物,還是這個喜歡夜晚家訪的變態,蔡表示深深無奈:我只對此很煩躁,只怪我太受歡迎了。
“嘎吱嘎吱”,房間的門被重重的擊穿一個洞,一縷縷髮絲,有生命地爬著木質的板子,纏繞住把手,擰開,外面的陰影,發出嘶嘶的吐舌聲,好似火柴般纖細的手,推開了大門。
大門開啟,入眼卻是空蕩蕩的,模糊不清的陰影,髮絲在腳底猶如有生命的蠕動,帶動“她”,一步一步來到房間,髮絲伸展探入,像撥出的水,黑髮蔓延到每一個角落,直到停留在窗戶上的空框。
陰影緩緩來帶窗戶邊,模糊的毛玻璃上被一支口紅,畫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配上一句話,至於為什麼一句話,那個惡趣味的傢伙,只怕做了無用功。
“不要發洩自己的怒火,給別人。”
陰影歪著頭,突然“她”吐著長長的舌頭,擊碎玻璃,發出憤怒的嘶吼聲。
舌頭帶著粘液,卻沒有被玻璃劃傷,在舌頭吐出的一瞬間,遮住的髮絲都被颳起的寒風帶起,露出嘴巴那尖尖的大紅牙,還蒙著渾濁黃暗的汙穢。
細小的身軀支撐著巨大頭顱,蒼白腫脹的嘴唇,邊角滴下香豔的血肉,一張帶著眼珠的皮肉還塞在“她”的牙縫,看上去這位女士,剛剛就行了一場滿意的進食。
還真是兇殘的,額,小可愛?
“嗚嗚嗚。”看著口紅留下的大笑臉,不知為什麼,“她”走到梳妝檯,趴在上面,抽搐哭泣起來,髮絲捲起被隨意丟在地上的,口紅。
她正對著破裂的鏡子,慢慢的,很小心,畫在嘴唇上,配著狹長空洞的五官,眼眶中的流淌的濃黑色眼淚,畫出一個美豔的新妝。
“她”滿意地裂開了嘴角,髮絲鋪散開來。
低低地呢喃細語:“我愛你,小莫,無論,你怎麼對我,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