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央軍營中抬來一筐筐冒著熱氣的肉饅頭和米飯等。肉和飯管夠,酒卻不能多喝,五人分一罈酒水。
普通將士們能理解,沒有異議。
而在中軍大帳之內,各州團練使,兵馬都監白天什麼事都沒幹,就打理自己。如刮鬍子,洗頭髮,沐浴更衣,擦拭乾淨鐵甲,甚至還有人抹了一點胭脂水粉,華州兵馬都監李虎便是這般隆重對待。
總之,一個個衣著光鮮,堪稱靚仔。
無他,就是不想在宴會上出糗,惹來趙將軍的不喜。所以人人力求不出紕漏,提升自己品位等等。劉榮劉胖子錦衣玉帶,白白胖胖,賣相極為不錯。
人人來到中軍大帳,發現這裡佈局相比最初煥然一新。最中間則是一張主案桌,左右兩旁依次安置著一張張不大的案桌,裝滿雞鴨魚肉的碗碟擺放,瓜果菜蔬樣樣不缺,還有一罈酒,頗為豐盛。
“諸位,將軍稍後便到。”唐斌這個在別人眼中的馬屁精,
熱情地招呼眾人落座,拍開眼前酒酒罈的泥封。一股濃郁的酒香瀰漫,令眾人聳動鼻子。
“這可是將軍準備的好酒,特意囑咐先品嚐如何?”唐斌滿臉垂涎的招呼,抱起酒罈給自己倒了一碗。
軍人又哪有不好酒的?
其實在座的大多按捺不住,三兩下便拍開泥封。劉太守覺得有點不合適,不過見眾人這般便隨大流。看著清澈透亮的酒水,聞著迷人的酒香嘖嘖稱讚。
有唐斌這個頭大之人的帶頭品酒,其他人紛紛有樣學樣。首先端起酒碗抿了一口眼前一亮,接著咕咚咕咚一口飲盡杯中酒,人人直呼痛快,好酒。
角落裡,兩個親衛順手點燃準備好的香。
“從未喝過如此好酒,不知何名?”眾人無不好奇。
劉榮作為華州太守,倒是知道一點:“此酒清澈無雜質,甘甜可口,唐將軍,莫不是風頭正盛的千里香?”
“太守高見。”唐斌恭維了一句:“此酒正是千里香,又名純糧液,有價無市,是將軍為諸位特意準備。以此來慶祝會師,諸位,可要多吃幾杯。”
在座團練使,兵馬都監說著一定一定,又給自己倒滿。渾然不覺唐斌,史進,陳達等人笑容詭異。
也就在這時,一身戎裝的王進在陳大猛等親衛的簇擁下現身,各州團練,都監紛紛起身喊“將軍”。
王進笑容滿面,向兩邊揮手示意,在主位上坐下,笑看在場眾人?“諸位,吃好喝
好,不必客氣。”
“哈哈哈,多謝將軍!”眾人笑著附和。
唯獨都監李虎端著酒碗抖了一抖,怔怔的看著這個現身的趙將軍,自己素未謀面,卻有種相識的感覺。而且笑聲,說話的聲音很熟悉,好像在哪聽過。端著酒碗遲遲沒往嘴裡送,偷摸打量對方。
越看越覺得眼熟,越看越覺得像一個熟人。揉揉眼睛再次打量。發現這位趙將軍笑呵呵地看了過來。李虎被對方注視,下意識地躲避,不敢直視。
“呵呵呵,李都監,好久不見吶!”那趙將軍的笑聲傳來。李虎渾身打了個哆嗦,不可置信地抬頭,顫抖的指著王進,嘴唇抖動:“你你…你是?”
“怎麼了,兄弟?”坐在旁邊的劉榮見狀皺眉問道。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傢伙把整個氣氛搞得一團糟。
李虎對劉榮的問話置若罔聞,仍然顫抖地指著王進你個不停。而在這一刻,他彷彿明白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