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另一邊傳來慘叫,曾密與山士奇交戰分出勝負。可憐的曾家二爺本就有內傷,肩膀處還中了一箭,又哪是換了馬匹,戰力提升的山士奇的對手。
這傢伙手中的刀又被磕飛了,被一棍戳在受傷的肩頭慘叫。接著又被山士奇拖拽下馬給生擒活拿。
山士奇威脅有了心得,鐵棍指著曾密腦袋吼叫:“住手,全部住手,否則,我一棍都打爆他的頭。”
“你……啊……”曾密見狀又是這樣,大叫著暈厥過去。
曾魁一顆火熱的心涼掉到了屁眼,又像是掉入冰窖,渾身僵硬。險些被戳翻在地,趕忙虛晃一招,脫離戰鬥,得,大哥沒救出來,又把二哥搭進去。
完了,這下又完了。曾魁叫苦不迭,看著胯下戰馬。
王進知道不用再打下去了,笑呵呵地主動後退:“史文恭,不用打了吧!兩個人質在手,你投鼠忌器。”
“你想怎麼辦?”史文恭咬牙說道。
王進露出一個笑臉,真誠地說道:“這回我來辦事帶的人少,怕被報復,就不拉到曾頭市換人。嗯,把你們的戰馬留下來,便放你們安然離去。”
史文恭還沒發話,曾魁看著自家二哥,歇斯底里的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接連這般,不如戰死沙場。”
“喲呵,你很有血性,信不信下一次就抓你來賣?”王進瞥了一眼對方,眼中流露出不屑的嘲諷:“小子,這回我們抓了兩個,來,給我拉出來。”
身後,眾多嘍囉大聲吆喝叫好。
被五花大綁猶如粽子的曾家老大,也被推的推拉的拉拽了出來。頭髮蓬亂,鼻青臉腫,沒少捱打。一把雪亮的鋼刀揮舞,隨時都會落下砍腦袋。
“大…大哥……”曾魁最是敬重自家大哥,見狀呆愣當場,啞口無言。再也說不出不如戰死的狠話來。
王進看了看天色,有些不耐煩了:“輸了就是輸了。別磨磨蹭蹭,老子沒時間跟你們玩,曾頭市的曾老頭最疼兒子。要是不立馬照辦,便立刻砍掉。”
“好好,我們給。”史文恭惱怒卻無可奈何,咬牙說。在這位教師爺和曾魁的吆喝聲中,曾頭市隊伍人人跳下馬,也有人不情願,卻按照吩咐辦了。
王進視力驚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這些漢子跳下馬不動彈,玩味的看向史文恭:“老史啊!之前你眨眼作甚?是想讓我們去牽馬來個突襲?”
“曾老四,快點,讓人送過來。”山士奇瞪眼喝斥,掄棒要砸。地上都是氣暈過去又被綁住的曾密。
“啊……”曾魁眼眶暴凸,低吼連連,可又能怎樣?只能不甘而屈辱地讓人將馬匹全部送到山谷入口。
王進犀利的目光掃視對面,撥轉馬頭,仰天狂笑:“女真人算什麼東西?敢在我宋朝境內耀武揚威。曾家五虎?哈哈哈,是早沒遇到我,否則曾家五貓。以後再慢慢陪你們玩,記住,我漢人不可欺。”
“漢人不可欺。”山士奇最先大吼出聲。
“漢人不可欺。”尚桂花,崔埜,楊林緊隨。無論是嘍囉還是扈家莊青壯只覺豪情湧來,紛紛吶喊。
氣勢震山河,驚起飛鳥一片。
也令曾頭市眾人憂慮,彷彿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霾!史文恭呆呆地看著那個至始至終單臂掄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