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人在歸去來居安頓好,瓏玲和恆瑜就回了問劍宗,留給長生和家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事實上,原主和顧家人甚至跟他爹孃其實都不怎麼熟悉。
畢竟自他六歲離家,將近二十年,也不過就十二歲時見過一次。
因此,長生和顧家人相處起來,甚至於比和瓏玲師姐更加自在。
長生不用再冷著一張臉裝面癱,也不用害怕笑的太好看崩了原主的人設。
就是幾個長輩一見他笑就愣神,比原主大六歲的八姐姐和他眼神一對視就臉紅,這讓長生有點無奈。
除了顏值太高之外,鮫人心這個魅力增幅器也是一個大問題,偏偏鮫人只恨魅力不夠高,只有增沒有減。
萬幸這屬於天賦神通,不帶法術波動,且長生到底也不是鮫人,只會增加其魅力,就像開了濾鏡,而不具有魅惑之能,否則他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是夜。
被長生強按著休息了半日的顧母,非要幫兒子擦背洗頭。
身為人子的長生:……
實在不能辜負一位母親的愛,莫得辦法,那就洗吧。
長生穿著白色四角大褲衩坐進了浴桶裡,這才請顧母從屏風後進來,順便還多了一位端著臉盆的顧爹。
長生嚇得差點沒縮排桶裡,連連擺手,“合該孩兒服侍爹洗漱的,哪裡能讓您侍候孩兒?”
你就算是親爹,你也是男的啊,你這大兒子他內裡變態啊。
誰家這麼大的閨女在父親面前光著膀子啊,超級尷尬有木有!
顧清安下意識白了兒子一眼,“你小時候過了三歲就不許你娘給你洗澡了,還不是你爹我侍候你這個小祖宗。”
長生一怔,有些原主都已經忘記了的記憶紛紛從識海中湧出來。
“我記得,那時候五姑母家的哥哥笑話我是離不了孃的小家雀,飛不高,跑不遠,以後沒出息。
我一生氣,在娘叫我時不僅朝她發了一通脾氣,還推了娘一下。”
長生說著,回頭看著正用玉梳給他梳頭髮的顧母,“娘,對不起。”
李雲娘低頭眨掉眼中的淚花,再抬頭,只餘下一抹溫柔笑意。
“你那時才多大,不過三歲,懂什麼?”
顧清安撇撇嘴:“他是啥也不懂,可他會哭啊。一下沒推動,只氣的自己哇哇大哭。
你疼他,自己一下就坐那啦,那尾椎磕到石頭上,疼了有幾天來著?”
這個原主真不知,但細想想,那會兒好像他娘走路姿勢是有點不對勁兒。
“娘,我……”說啥,說不知道,還是說我錯了。
李雲娘一看兒子這表情,只氣的推了自家相公一下,“不會說話你就起一邊去,竟說這些沒用的。”
懟完丈夫又哄兒子,“別聽你爹瞎說,是磕了一下,但不嚴重,那時你娘我都煉氣五層了,哪裡能那麼沒用。”
顧清安心裡委屈:不是你說兒子自小離家,和他們還有所生疏,多說點兒子小時候記憶深刻的事,多親香親香就好了嘛!
難道他說的不是兒子小時候的事?兒子至今還記得,難道記憶不深刻?
“那就說說你五歲跟著你大姐家的外甥將咱們家好不容易養活快下蛋的八珍雞給烤了的事。
那是你爺頭一次揍你,屁股都打腫了,這個你肯定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