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為表示鸞星歌身份不同以往,還是想玩捧殺,金烏曜玄這位“好師父”,竟然派出了大祭司出行的依仗——九隻太古異種金羽龍鳶拉著的靈駕,前來接長生。
長生對此不置可否,讓坐就坐唄,絕對配合。
不過她出門前戴上了鑑寶眼鏡,待坐在靈駕上御空而行時,隨便往哪一望,都能看到寶光瑩瑩。
可見這烈陽界不愧是大千界,竟然衍生出如此多的天材地寶。
最顯眼的自然是那顆金烏大日,本身就金燦燦自帶光源,加上太陽的照射和其上無數沖天寶光,簡直要亮瞎了長生的眼。
她下意識關掉了鑑寶眼鏡,使勁眨了眨眼,沒聽說金烏和龍族有相似的品味啊!
這金烏大日是一件帶有太陽法則的秘寶,離著大日越近,周圍的溫度越高。
雖然蛻凡境的妖修相當於人族出竅修士,已經不懼寒暑。
但極端的氣候對高階修行者也是有影響的。
金烏大日上的溫度高達上百度,萬幸長生如今是一隻火鳳凰,浴火而生。
甚至她一踏上烈陽廣場,只呼吸間都有濃郁的火靈力和至陽之氣湧入她的身體,就像浸泡在溫泉中一般舒適。
而在這樣的高溫熾熱中,越發顯得飄飄雪落之景,十分詭異。
就像改了命看不清未來的鸞星歌。
金烏曜玄“看著”踏著黃昏之光、迎著風雪進入金烏聖殿的鸞星歌,心中升騰起一股戾氣,卻因劇烈疼痛的眼睛隨之清醒。
鸞星歌現在肯定已經懷上了天運之子,在天運之子沒有降生之前,天道會一直關注著她。
現在,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
……
長生進了大殿,隨意一掃,當日和鸞星歌一隊的妖都在場,除此之外,還有戒律院的幾位長老。
低下頭,背脊卻像是一把劍,挺得直直的,帶著固有的高傲。
“鸞星歌拜見大祭司!”
金烏曜玄聽到這不同以往的稱呼,心裡一動:要知道鸞星歌向來稱呼他為“師父”。
只如今大戲已經開場,也容不得他細想。
只見大祭司往日裡看不出喜怒哀樂、彷彿無求無慾的一張臉上,此刻看著這樣的徒弟,也忍不住帶出了幾分怒其不爭和擔憂。
“你……罷了,人族有句話叫做‘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也怪為師平日裡只要求你一心修煉,修為雖然晉階了,心境卻跟不上。
如今不過是一點小挫折,你卻入了迷障生出心魔,真是痴兒!”
長生真是沒想到,金烏曜玄竟想給她扣上一個“入了迷障生出心魔”的名頭。
特麼這名頭在修真界,那就類似現代的神經病。
若是心魔纏身,輕則入了魔道,造成無邊殺孽;重則走火入魔、身隕道消。
不管如何,這樣的修士,那都沒啥前途可言。
真是臥了個大槽,金烏曜玄這廝特麼的給她挖了大坑!
長生咪了咪眼,這位奔著不死不休的結局一路狂奔而去,看來是掰不直了。
……
聽到師父無奈又失望的話,“鸞星歌”身體微顫,有一瞬間,看上去就像一個冰雪雕成的娃娃,卻脆弱的彷彿下一秒就會融化。
但眨眼睛,她又恢復成先前那副高傲的模樣。
“大祭司召我前來,想來是春情秘藥一事已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