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向猶如高嶺之花的金烏大祭司,此刻卻帶著幾分隱秘的惶恐。
自打見過鸞星歌后,他的眼睛就時不時的刺痛,甚至有什麼東西在隱隱從他的身上剝離出去。
這種感覺讓他坐立難安,此時看到心上人冰冷的眼神,聽到這聲質問,他居然想歇斯底里的告訴他:怪你,怪你和那個該死的鸞星歌有著解不開的天定姻緣。
但他不能。
因此金烏曜玄只能苦笑道:“命運執我手,我無從解釋。”
“命運?哈,若是信命,那兩萬年前我就死了。正因為我不信命,所以如今是我高做這帝位,論旁人生死。”
金烏曜玄對金烏皓日的瞭解可能比他自己還要深,自然知道他信奉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因此他搖頭道:“不管陛下信不信,您與鸞星歌……是天定的姻緣。”
金烏曜玄說這話時,感覺心都要碎了,下意識隱瞞了鸞星歌可能有孕的事。
然後就見金烏皓日冷著臉道:“荒謬!”
且不說鸞星歌心有所屬,只她這種沒腦子的蠢貨,他也消受不起。
至於禁地中的意亂情迷,不過是春情秘藥所控,狗屁的天定姻緣。
“我已經封印了鸞星歌有那段記憶,此事不必再提。
只事關火鸞國王太女,又是大祭司的徒弟和金烏聖殿的學子,就請大祭司給火鸞妖王一個交代吧。”
金烏妖帝的做法果真如自己所想,金烏曜玄鬆了一口氣,他真怕鸞星歌在此後與皓日再有什麼聯絡。
因此金烏曜玄做模做樣的嘆了口氣,對金烏妖帝拱拱手,“此事我會調查清楚,給火鸞國一個交代。”
至於實情如何,金烏曜玄自然再清楚不過,只如今不僅孔軟軟身上的命線更加模糊,就連鸞星歌身的命線他居然也看不清了。
想到這,金烏曜玄感覺眼睛越來越痛了,然後就聽金烏皓日震驚的道:“大祭司,你的眼睛……”
金烏曜玄的一雙眼睛乃是預知天眼,能看到旁人的因果命線。
但此時,這一雙眼睛居然流出了血淚,然後眨眼睛就蒙上了一層陰翳。
而金烏曜玄捂住眼睛,失魂落魄的道:“天罰……”
金烏皓日震驚的道:“天罰?你到底做了什麼,竟然引來了天罰?”
金烏曜玄此刻身心俱痛,終於維持不住表面的淡然,一臉恨意和嫉妒的吼道:“鸞星歌,是鸞星歌!”
他明明動手改了她的命線,且多年壓制她的氣運,她根本不可能晉階成功,更別說蛻變成為鳳凰了。
但如今鸞星歌不僅比原本命線上顯示的時間更早蛻變成鳳凰,甚至血脈更純,身份更尊貴。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鸞星歌是天運之子的母親。
哈哈哈……他終於明白,不是天命不可改,而是分人!
金烏曜玄捂住流血的眼睛:孔軟軟命線詭異,能壓制鸞星歌的氣運,甚至鸞星歌的命線因她改變,凶多吉少……
金烏曜玄冷笑一聲,他決定了,他要保住孔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