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長生看著瓏玲越發挺直的脊背,心間再次襲上幾分心疼,這是原主遺留的情緒。
按照以往兩次慣例,長生拿出【引靈筆】、【凝神墨】,準備施展“執念引”,用功德送走原主殘留的執念。
但流光卻在此時出現,阻止了長生的施法。
“遺願未成,執念不散。強行送走原主的執念,說來有點霸道。
若不是考慮到你那時心性不定,原主執念容易影響你的心性,我是不許你施展執念引這個秘術的。
如今你也經歷了兩個世界,進步很大,原主殘留的神唸對你的影響有限,還能磨礪你的心智,以後這執念引就不必用了。”
長生竟不知道流光教導她“執念引”的背後竟然還有這番思量。
大佬凡事都是為她打算,作為一個菜鳥,自己不懂的時候,就要聽話。
……
原主丹田被廢,靈力全無,唯一區別於凡人的大概只是力氣大點、壽命長點。
至於其他的,與凡人無異。
這所謂的“其他”,不僅僅體現在有了明顯的飢餓感上。
吃吃喝喝的時候,論誰也不會同時想到五穀該如何輪迴。
長生的思維、內心都是女性,哪怕她知道自己如今借用的身體是男的,但也下意識會忘記這點。
直到吃飽喝足,有了想開閘放水的感覺時,才想起自己如今是男的的長生:……
我錯了,真的。
早知道就該吃辟穀丹,雖然不是長久之計,但至少也有個緩衝時間。
長生上一世交過三個男朋友,經驗算不上豐富多彩,但至少見過豬跑還吃過豬肉。
如今也不是矯情,就是吧,這男的和女的它不是一個操作程式。
這男女談戀愛時只恨得將最好一面留給對方,別說上廁所了,大概放個屁都得尷尬半天,因此,咱也不知道,咱也沒見過啊!
最特麼要命的是,如今他還是一個起不來床的病號,他大概需要一個夜壺。
……
長生開啟了小院的陣法,還是進了月牙澗。
蓮臺內的臥室內,幾個傀儡侍女終於幹起了本職工作——貼身侍女,服侍長生沐浴更衣。
別說,就算不看臉,原主本錢也挺足;若是看臉……
長生看著鏡子裡的男人,腳步線條分明卻沒有冷硬之感,劍眉星目,挺巧的鼻樑,嘴唇不薄不厚,正是是個接吻的唇形。
哪怕此刻有些蒼白,也有種讓人想替他親自塗上顏色的衝動。
精雕細琢的五官,完美的比例,這張臉,堪稱少見的俊美,能與之一較高下的大概只有雲君彥。
只不過雲君彥裝模作樣時是“君子如玉”,而顧嵐風是真正的“仙資似雪”。
不過此刻換上長生的靈魂,那幾分漫不經心、放蕩不羈的氣質,紅色的法衣……
長生頭一次知道,原來真有男人能長得這麼……這麼色氣。
沒錯,就是色氣。
有一種想把哪個掰彎哪個就得彎的錯覺。
這妖孽樣特麼的和原主的高冷範差別太大了。
長生學著原主面無表情的神態,然後換了一身月牙白的法衣,將長髮用玉冠和簪子束起來。
轉變是需要時間的,至少現在他不能崩了“雲渺峰二師弟”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