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師姐說,長生也想到了這點。
他下意識挑挑眉,“那蕭師兄,咱們就談談吧。你的誠意是什麼?”
“誠意”這玩意兒,真是不好說。
而天生劍骨到底價值幾何,問劍宗也沒有例子。
因為問劍宗以前收的天生劍骨的弟子,要麼飛昇,要麼隕落,唯一留下劍骨的也是壽元將近,這才將劍骨剝離送給了自己的血脈後裔。
倒是海洲那邊的拍賣會上,有過拍賣天生劍骨的記錄,但換的卻是一位大乘修士的承諾。
一位大乘修士的承諾,這玩意兒更是估量不出價值。
本來蕭寶鐸的意思是讓對方先提條件,差不多,他就答應了。
想來對方也有分寸。
誰知道對方竟然讓他拿出“誠意”,蕭寶鐸有點憋屈。
尤其是看著顧嵐風那雙閃過笑意流露出一瞬間風情的眼睛,他下意識拉了拉法衣的領口,五月的天,這件法衣是不是太厚了,有點躁啊。
以“絕對舒適”、“只此一件”著稱的舒衣坊法衣:……
難道我是一件假冒偽劣產品?
不過蕭寶鐸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二愣子,雖然眼前這小白臉長得好看,也挺可憐,但天底下長得好看還可憐的人多了,他“小祖宗”的名號可不是靠憐香惜玉得來的。
只見蕭寶鐸大長腿一伸,懶散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托腮,另外一隻手的修長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扶手。
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痞樣,狹長的鳳眼兒看著坐在對面的長生,帶著高人一等的淡漠。
這才是真正的蕭寶鐸,蕭(小)祖宗。
“顧師弟,我蕭寶鐸什麼性子,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向來喜歡堂堂正正。玩心眼兒?沒必要。
實話和你說,我對天生劍骨根本不感興趣,但淳于皓那鱉孫放話了,那天生劍骨就只能是我的。”
說到這,蕭寶鐸停頓了一下,因為顧嵐風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但他眼中的滿天星斗卻消失了。
此刻那雙眼,猶如沒有星月的幽邃黑夜,讓人忍不住心悸。
呵,這就生氣了。
可就是現實。
“師弟有什麼條件,痛痛快快的,我能辦到的自然不會拒絕,我辦不到,那想來也沒人能辦到。”
這時的蕭寶鐸可謂是霸氣側漏,不過人家有這個資本。
而長生呢,自然是有點生氣的,比囂張,他居然輸了。
不過他歷來是個識時務的,情勢比人強,如今他借用顧嵐風這個身份,還不是暴露真實個性的時候。
不過女人都是記仇的,這個樑子她望長生記下了,早晚有讓蕭寶鐸叫爸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