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裡的所有太醫都齊聚於此,看著好像忙的腳不沾地,有開方的、有抓藥的,還有三五一堆商討什麼的。
但實際上這些太醫此時皆伸長了耳朵,聽著最裡間的動靜。
只內室裡明明有五個人,但除了最開始柳空青的聲音,裡面安靜的可怕。
這讓眾位太醫皆有些忐忑不安。
而內室裡。
折磨的夏王生不如死的頭痛症恰巧這個時候犯了。
此事的夏王哪裡還有一點作為王者的威嚴。
只見夏王嘴裡咬著軟巾,疼的恨不得撞柱的腦袋被貼身內室抱在懷裡,而心腹使臣則壓著他的腿。
而一旁的太醫令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柳空青。
至於柳空青,他正給夏王診脈。
隨著診脈的時間不斷延長,柳空青的臉色越來越嚴肅,內室裡其他四人,就跟被一個大鐵鉤子勾著心臟似的。
約摸過了盞茶功夫,柳空青終於收回了手。
“我先用金針度穴之術給王上止住頭疼,再開一副止疼散。
現在王上的脈息跳動的太劇烈了,沒有一點規律可言,我必須先把這頭疼症壓制住,再次仔細診脈加上一些小東西,才能確認王上具體情況如何。”
說完,他看向夏王。
而頭痛欲裂反而使得意識更加清醒的夏王顧不得想東想西,嘶啞著聲音、斷斷續續的道:“朕……同……意。”
柳空青不在耽擱,從隨身的醫箱中拿出一包金針。
他並沒有讓屋裡的其他人出去,反而是夏國的太醫令,頗有些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的意思。
這針灸之術雖然許多醫師都有學習,但各家卻有各家的不傳之秘。
但柳家的事他也知道幾分,夏王暗地裡早走吩咐,明顯是要用這柳空青卻也不信任他。
好在柳空青不僅沒有讓他出去的意思,反而對他笑笑,謙虛的請他搭把手。
而這柳空青果然有些真本事,只見那金針如臂指使,唰唰,動作快的都出現了殘影。
不過是數秒功夫,五根金針就插在了夏王的頭頂。
也是在須臾間,幾乎是金針落定,夏王就感覺自己的頭痛症緩解了不少。
而返觀柳空青,卻像大病一場一般,臉色蒼白一身虛汗,若不是太醫令扶了他一把,都差點跌倒。
而太醫令順勢給他診了下脈,看著柳空青歎服不已。
“柳家的奪命九針,果然名不虛傳,只心力損耗太過,卻需要好好養養。”
柳空青則顫著手道:“小子還需開一道藥方配以針灸,喝了藥,就能拔針了。只小子現在無力,只能勞煩太醫令了。”
……
也是經了太醫令的提醒,夏王這才想起柳家的“奪命九針”,當初柳老爺子就是憑藉此針灸之術,救了他父王好幾次。
夏王睜開眼,揮手讓太醫令和心腹使臣下去,只留下貼身內侍。
之後他才正眼看向柳空青。
只見這青年如玉如虹,不僅有一張賞心悅目的臉,且氣質十分端正沉穩。
他雖為表恭敬眉眼低垂,但動作間卻不卑不亢。
只第一眼,就感覺這青年很閤眼緣。
夏王早就忘了柳老醫師長什麼樣了,但此刻看著柳空青,他竟然能回想起幾分他爺爺的模樣。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