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智商滿級,一個武力輸出,一個行事謹慎,一個閱歷豐富。
兩廂一結合,可想而知,這一路上凡是撞到他們手裡的騙子、小偷、山匪、強盜,真是逼不得已、情有可原的就算了,其他罪惡多端、燒殺劫掠的,基本上就一個結果——團滅。
若是用現代歌曲嘚瑟一把,那就是“沒有辦法,我就是這麼強大”、“全都一起上吧,我根本沒的怕”。
一人一豹這會兒也商量好了,決定找村子借宿避雨。
柳跑跑得了命令,跑的更快了,又行了三四里地,就看到了風雨中微弱的點點亮光。
“有村子,長生,把腦袋縮排去,我要收起闢水珠了。跑跑,你也要注意,別被風雨迷了眼。”
柳空青見長生把頭縮了回去,棗紅大王也嘶鳴了一聲給了回應,這才把闢水珠收進了懷裡的納寶囊。
只見闢水珠被收起來的瞬間,大雨就落了下來,如柱般的雨水打在蓑衣和車廂上,劈啪作響。
柳空青下意識揉了揉自己抓著韁繩的手,被雨水打的都疼了,可想這雨下的有多大。
車廂四角的兩對氣死風燈,終於抵擋不住暴風雨的衝擊,在劇烈的搖晃中一盞盞接連滅了。
而柳跑跑也感受到了這暴風雨給與的惡意,幸虧它不是一般的馬,否則今個就得把小命留在這了。
只聽一聲馬的嘶鳴聲,柳跑跑邁著四條大長腿搗騰的更快了。
也因此,片刻的功夫,馬車就已經到了村口。
柳空青卻沒有立即進村,反而勒住韁繩,叫停了柳跑跑,在村口觀望了一會兒。
長生用神識掃了一眼村子,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用頭拱了拱小孩兒,神識傳念道:“怎麼不進去,有什麼不對嗎?”
柳空青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沉聲道:“你沒感覺這座村子裡燈火太多,太亮了嗎?”
說來,現在這個時辰不過是下午三四點,這若是晴天,太陽還在半空中呢,可這會兒不點燈就烏漆嘛黑啥也看不見了。
不過農家也沒什麼娛樂,天一黑就睡唄,點燈幹啥,燈油不要錢啊。
要說八歲前,柳空青肯定沒考慮過燈油要不要錢的事,他家用的都是蠟燭,還要扣個水晶的燈罩。
還是後來到了柳家村,他才知道,農家很少點油燈,更別說蠟燭了。
待離開夏國在外遊歷,他和長生也是去的最窮最偏僻的地方,那些地方的人們,生活更是困苦,家裡沒有油燈的人家也不在少數。
但這會兒,這個村子裡居然家家戶戶都點著燈,從窗戶、門縫透過來的光亮在這漆黑如淵的雨夜,真的太顯眼了。
但從這村子家家戶戶的籬笆院子、茅草房子來看,顯然並不是什麼富裕村子。
長生一聽,也感覺到了詭異的地方,趕緊用神識再次掃過村子,只不過不同於剛才的匆匆一掃,這次是細細檢視。
“別說,還真有不對的地方。村子裡全都是老弱病殘,十五歲以上的男性一個不見,連三四十歲的女人也不多。
咦,家家戶戶都收拾好了輕便的包袱行禮,臉上皆帶著焦急之色。”
長生收回神識,忍不住從小孩兒的衣服裡探出頭。
“空青,我記得你在上一個鎮子上細細問了路,這附近是不是有堤壩?”
柳空青瞬間皺了皺眉,“這附近都屬於金河流域,自然有堤壩。你是懷疑這個村子裡的成年男女都去檢修堤壩去了?留下來的這些人也正準備隨時撤離?”
長生點點頭,“不是懷疑,而是有九成的可能。畢竟進了夏季後,雨水太多了,連你都擔憂洪水氾濫,更別說有經驗的姜國土著民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