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月看著那個身影停住不動了,忙躡手躡腳的起身踱步至窗前。
將身子一個側身倚靠在牆壁上,小心翼翼的從縫隙裡略過目光打量著外頭的身影。
外頭有兩個女子,兩個人身形相似。但看起來另一位似乎略高些,且為盤發。
另一位處置和長髮,看著倒是長得不高。不過相同的是,二人都背對著她。
雖只是一個背影,慕傾月卻覺得仍舊跟初雨極為相似。
那名女子有著一頭長到腰間的黑髮,穿著夜行衣。頭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物,只是一根樸素的簪子。
慕傾月瞧著那根簪子有些眼熟,卻不記得是哪裡見過。
“東西找到了?”那人說著,徐徐側身。
慕傾月聽著聲音,看向眼前的這個人。一個明顯的答案呼之欲出,是初雨。
知道了這個答案後,慕傾月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可等到她回神時,卻見門外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慕傾月下意識的便想叫初雨進入她的房間,可是頓了頓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或許,這只是個偶然。無論臥底是誰,慕傾月都覺得剛才在她眼前發生的便是眼見為實。
可是當那個懷疑物件成為了她從小長到大的貼身婢女一直以來當做好姐妹的初雨,她無法相信。
慕傾月努力的想把這種記憶從腦中清除,卻覺得只是徒勞。
再次躺到床上時,已然是二更天。只是慕傾月卻再也睡不著了。竟一夜無眠,直至天亮。
慕傾月覺得,自己必須要調查清楚這件事。畢竟初雨是如今她最相信的人。
如果初雨背叛她,那她就只能相信相識並不算太久的陶妗妗了。
次日,慕傾月是頂著一臉倦色起身的。
慕傾月的近旁伺候一向都是由初雨負責的,而這日她卻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魂不守舍的。
慕傾月看著眼前的初雨,有些迷惘。
“小姐,怎麼睡了一覺就這般了?”初雨有些擔憂的開口,隨即看向邊上的一應宮女。
“無事,不過是昨夜偶爾想了些舊事。如此便有些傷心而已,不打緊。”慕傾月看了眼初雨,寬慰的開口。
她不想讓初雨看出什麼來,便這樣的搪塞過去。
初雨聞言,若有所思。慕傾月也沒管此刻初雨是真的不懂還是裝的,只管對於眼前的人日常應付著。
初雨沒看出來,畢竟這樣情緒有些起伏的情況在慕傾月剛嫁入東宮後便有過幾次。
初雨想,慕傾月可能是又想家了。可眼下,卻沒有什麼機會能夠再次回到丞相府故而感傷。
初雨明白,有些事情的確無可奈何。於是乎,也沒有戳破慕傾月的想法,便自顧自的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太子妃,殿下傳話說近日身體抱恙。故此,近幾日就不來偏殿了。”
慕傾月正被伺候完洗漱,卻聽到一個近旁的宮人開口。
宮人看著年紀不大,許是前些日子被姜雲送來的。只是看起來,倒是有些面生。
慕傾月聞言,多看了眼前的人幾眼。。
“你,是何時入東宮的?”慕傾月說著,指向眼前的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