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挽秋還想在說什麼,卻被陶衡制止。
陶衡自然知道自家女兒的心思,可是他卻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繼續縱容下去。
因為陶妗妗不僅是他的女兒,還是對於他們的大業而言極其重要的人。
在這之前的每一步他都可以允許錯誤,只有從這一步開始不行。
現在的陶妗妗,不被允許擁有自己的獨立意識亦或者喜歡。現在的陶妗妗,沒有資格為自己而活。
挽秋看著那個背過身去的背影,無奈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即便知道,陶妗妗的很多事情她都不可能參與。也清楚改變陶衡的決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不希望如此。
畢竟,那是唯一一次在陶妗妗眼中看到的光亮。
不同於陶妗妗跟慕傾月之間的知己難遇,她看向凌峰時眼裡是有光的。
那樣的光芒,讓人覺得移不開眼。那是一種少女紅鸞心動的情事,羞澀卻讓人心動。
良久後,挽秋默默的離開了。
等那串腳步聲漸漸遠去,那個身影的主人才微微側過身。隨即,拭了兩下眼角。
蘇婉兒近些天來一直有些茶飯不思的,本以為是害喜卻想到前兩日才落紅。
眼下,這是害的哪門子喜?
跟陶妗妗無意間說起的話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只是希望能夠有些助益罷。
雖然蘇婉兒並不是很喜歡跟人分享同一個丈夫,但如果一切是為了上官璽的帝位那麼她就願意忍氣吞聲。
更何況,陶妗妗即便嫁進府中也不過是個側妃。如果她想做什麼,似乎也沒人攔得住。
蘇婉兒這樣想著,心情似是愉悅幾分。
不過這一幕落在蘇府的有心人眼中,卻覺得很是不一般。
“入祠儀式可是開始了?”蘇婉兒看著邊上的人,漫不經心的詢問。
“啟稟王妃,在一炷香後。”身旁的宮女看著蘇婉兒看,頓了頓後開口。
“既是如此,那便過去瞧瞧。”關於母親的入祠之事,會被辦成怎麼一副樣子蘇婉兒自己也很好奇。
但可以確定的是,應該不會太難看。
畢竟她在這裡,可不是當做擺設的。若是搞得一番烏七八糟的,自己可更有機會挑刺。
本來在眾人眼中她就是刻薄至極之人,眼下他們再把差事兒辦砸了那可怪不得她。
而京城裡,有一架車馬正行駛在官道上。
駕馬車的是個俊俏的少年郎,看著不過十八九歲。不過那周身的氣派,看起來倒顯得極其穩重。
馬車中的人是誰,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在馬車行駛而過時,秋風吹起邊簾一角。
隨後,露出個帶著面紗的美人。
在面紗的掩映下,那張臉朦朦朧朧的。但是有幸看到一眼的人,無不驚訝於這種美。
似是妖嬈,又集孤傲與清冷於一身。那是個,只看一眼就難忘的妙人。
身段窈窕,形容姣好。一笑而過,便已蕩傾三池春水。
不久後,馬車消失在一個拐角處。眾人繼續追著馬車時,一切都已不見。。
似乎剛才所見,不過海市蜃景昨日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