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蝶谷醫仙,妙手回春
謝無忌連忙攔下常遇春的參拜,和聲道:“遇春,你我兄弟之間,無需如此客氣。況且,眼下我也只不過是將你的傷勢暫時壓制,若想將你徹底治癒,你我二人還要返回中原,另尋他人才是。”
顏垣則笑道:“是啊,常小子,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氣。待你的傷好之後,多多為無忌征戰斬敵就是,呵呵……”笑罷,又轉頭向謝無忌問道:“無忌,你們倆這就要動身?”
“是啊,遇春的傷勢耽擱不得,我們需要儘快趕往蝴蝶谷,找到胡青牛。”謝無忌回道:“再者說,原本我就打算近期出發,如今也只不過稍作提前罷了。叔父,這萬餘大軍,就麻煩你了。”隨之,又對常遇春說道:“遇春,你去準備一下,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就出發。”
“是。”常遇春重重點了下頭,雖心中有無限的感激,但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將這滿滿的感激記在了心底。
顏垣點頭道:“也罷,常小子的傷最好不要拖延。無忌,你放心前往中原就是,這裡有我們五個老傢伙,再加上那個鬼精鬼精的劉小子,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即便波斯明教再敢來犯,我們也扛得住。”
“好。”謝無忌感激的點了點頭,說:“叔父,小侄這一去,恐怕時日並不會短,此間的事情,還請叔父們多多擔待。我相信,在沒有完全摸清楚我們的底細之前,波斯明教應該也不會大舉進犯,否則他們此番也不會僅是偷襲遇春他們了。”
想了想,謝無忌還又有些不放心,勸道:“若真的事不可為,還請叔父們當以自身安危為重。暫時的退讓也沒什麼,待小侄趕回,我們再從長計議。”
“放心好了,我們可都還沒活夠,是不會做什麼傻事的,呵呵……”顏垣含笑擺了擺手,讓謝無忌放心。
謝無忌和常遇春二人,辭別了顏垣和一萬大軍,一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趕往中原,趕往胡青牛所隱居的蝴蝶谷。
這一日,二人來到了漢口。近一個月的趕路,謝無忌到還沒什麼,但有傷在身的常遇春,卻已顯出了幾分疲態。考慮到常遇春的身體,謝無忌決定換乘水路。
謝無忌僱了一艘江船,沿江東下。胡青牛所隱居的蝴蝶谷,位於皖北女山湖畔,乘船前往,確實是省時又省力方法。
二人乘船,自漢口到九江,又折向東北,進入皖境,到得集慶下游的瓜埠,舍船登岸,再次換成馬匹,向北進發,又過了數日,終到了蝴蝶谷左近。
蝴蝶谷一帶地氣溫暖,滿山遍野都是鮮花,又有數之不盡的蝴蝶,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穿梭於花叢之間,構成了一幅瑰麗的畫卷,叫人心曠神怡,也難怪此處被稱為蝴蝶谷。
山谷前,血無忌和常遇春相視一眼,俱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喜意之意,此情此景,使得二人深知,他們找對了地方。
二人不再遲疑,穿過花叢。出現在二人眼前的是一條小徑。又行了一程,在小徑的盡頭,是一條清溪,溪水旁結著七八間茅屋,茅屋前後左右都是藥圃,種滿了諸般珍貴的草藥。
二人走到屋前,謝無忌朗聲說道:“不知胡先生可在?在下謝無忌,特來拜訪,還請胡先生現身一見。”
話音剛落,屋內就傳出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一個神清骨秀的中年人快步走出,見到血無忌,連忙上前躬身見禮,道:“屬下胡青牛,參見虎王。”
謝無忌上前兩步,伸手扶住下拜的胡青牛,笑道:“胡先生客氣了,在下此來,確是有事相求。”
“常遇春見過胡先生。”常遇春適時上前見禮。
胡青牛對常遇春含笑額首,道了聲“久仰”後,又對謝無忌說道:“只見虎王面色紅潤,中氣十足,顯然並不是有恙在身。想來,需要屬下醫治之人,應是這位兄弟吧?”說著,又將目光移向常遇春身上,仔細觀察起來。
謝無忌抱拳道:“久聞胡先生醫術無雙,還請略施妙手,救我這位兄弟於危難。”卻並未言明常遇春的具體傷情,其中也不無考校之意。
“虎王客氣了,都是教內的兄弟,屬下定當全力以赴。”胡青牛自是連連擺手,示意謝無忌不必客氣,說道:“二人請進,待屬下先行檢視一下這位兄弟所受何傷。”說著,將二人引入屋內。
屋內,正煮著一壺草藥,滿是草藥之氣。待三人坐定後,胡青牛先是伸手在常遇春的腕脈上一搭,隨之又將他的衣衫解開,仔細觀瞧了一番後,自通道:“這位常兄弟應是中了‘截心掌’這門陰毒的功夫,本來並算不得什麼,只是又經歷長期的舟車勞頓,並沒有好好修養,是以如今已寒毒攻心,治起來確要多花費些功夫。”
“胡先生所言不差。”謝無忌聞言,雙目不由得一亮,感激道:“如此,遇春的傷勢,就拜託胡先生了。”
常遇春更是感激不盡,拜謝道:“多謝胡先生能留下常某這副無用之軀,今後能為虎王繼續斬將殺敵,推翻元蒙的暴政。”言語之間,關心的竟不是自己的身體,而都是想著如何繼續為謝無忌效力。
胡青牛聞聽常遇春如此說辭,心中對常遇春的為人亦是佩服不已,忙溫聲道:“常兄弟請放心,區區‘截心掌’,還難不倒胡某,胡某定當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身體,繼續為虎王效力。”
“常兄弟,你先在這裡躺好。”先是讓常遇春於內室的床榻上平躺好後,胡青牛回身從藥櫃中取出了八根金針,於床榻前坐好,略微平復了一下心境後,出手如電,精準的將八根金針刺入他的紫宮、中庭、關元、天池等八個要穴。
待八根金針都刺下後,胡青牛臉色蒼白一片,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顯然消耗不少,卻仍不敢有半點分神,仔細觀察著常遇春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