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進去乾坤右輪後的何曉婷卻很冷靜，先圍著孟師兄轉了好幾圈，接著用靈力去檢查，毫不意外的遭到反擊吐血受傷。
表演結束，滿臉頹廢的站旁邊哀嘆，“孟師兄，你怎麼還不醒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護宗大陣開了，聯絡……”
唉聲嘆氣不停歇，視線卻不間斷的飄向金竹。
正忙著療傷的金竹不堪其擾，“想問什麼就問，我知道的就會說。”
何曉婷立刻停止傾訴聲，直截了當的問，“你是誰？怎麼看出我有生命空間？又怎麼知道里頭有人在？”
“問題還挺多的，”金竹語帶不耐，卻還是回答，“我是妖皇竹心……”
“不對，你的本體是金色的，妖皇本體是紫雷竹，本體應該是紫色的，”何曉婷嚴肅臉，“你不能仗著修為高就騙人。”
金竹沉聲道，“那只是偽裝。”
話落，金燦燦的竹子忽然變成紫金色。
何曉婷瞬間傻眼，“你，你真是妖皇，你的對頭該不會是天道吧？”
“沒錯，”竹心很淡定，“我如今已脫凡入仙，是為地妖，無法繼續行走於極光大陸，若是被天道發現，必定會將我驅逐至虛空中。”
“哦，”何曉婷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白乾了。
造孽啊，她不就是救了孟師兄準備回宗門，咋就撿到妖皇竹心了。
若天道知曉妖皇在她的乾坤右輪中，怕是要將給她人道毀滅。
嗚嗚，現在把妖扔出去可還來得及？
“別想了，”竹心彷彿看穿一切般，“在我被天道驅逐之前想幹點什麼是輕而易舉的事。”
何曉婷的小身板抖了抖，下意識否認，“我沒有想過要把你趕出乾坤輪。”
話一出口便暗呼糟糕，妖皇的威脅有點含糊，好似什麼都說了，細品卻又好似什麼都沒說，偏偏她說出這樣的話，與不打自招有何區別？
然而，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只能眨巴著大眼睛裝無辜，“妖皇前輩，如果我說剛才那話是受到刺激後胡扯的您信不信？”
“不信，”竹心淡聲道，“本就是我強求，這才得到站在這裡的機會，你不樂意也沒甚奇怪。”
何曉婷瞄瞄金竹，心說哪裡是站著，明明是躺著。
呃，小細節還是別追究了，她比較剩下的兩個問題，於是鼓足勇氣提醒，“您還沒回答完。”
竹心冷哼道，“若非你打斷，我早解釋清楚了。”
“啊，那我不說了，您繼續，”何曉婷捂住嘴，試圖用這種方式增加說服力。
好在竹心是真沒想過要跟個小丫頭計較，接著說，“我並未重新選擇渡劫地，而是留在宮中，神識全開之下，宮內所發生的事都能夠知曉。”
何曉婷恍然，這算是一次性回答她兩個問題了。
想到自己行事萬般小心，秘密卻還是暴露於妖前，都忍不住要嚎上幾下。
等等，好像還是有點不對勁。
蹙眉思忖許久，終於發現盲點，“我安置孟師兄時也沒拿著乾坤輪，你是怎麼確定目標的？”
“我修的道是空間之道，”竹心並不隱瞞，“你使用生命空間時媒介會產生細微的波動。”
“原來如此，”何曉婷懂了，開始擔心，“要是別的妖或人也修空間之道，那我豈不是還得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