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勤憋得臉都成了豬肝色,一口氣在心中憋著,可又不願意看著兩人吃飯,飯菜的香味傳到了他鼻子裡,像是美味佳餚一般,就連小寶都抱著一個專門給他準備的小點心吃著。
他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想要轉移注意力看臺下。
下面的歌舞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正好是一副飲酒作樂的場面,他看著更餓了,索性直接閉目養神。
偏偏秦枝的聲音又過來了,“可是這邊的節目太枯燥無味,你看不下去?”
薛勤雙拳緊握,卻還是礙於面子笑笑,只是這笑得比哭還難看。
“嫂子說笑,我只是看久了,眼睛有點累了。”
秦枝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繼續品著杯中的酒。
於是今晚秦枝與薛慎飽餐了一頓,飯後邊欣賞著戲一邊品著酒,小寶吃夠了玩夠了,躺在一邊的座位上睡的正香。
也就只有薛勤滿臉菜色,硬生生的餓了一晚,別說是欣賞這戲了,連口水都沒喝。
好不容易熬到了走的時候,他終於打起來精神,就聽見秦枝衝著薛慎提議。
“時間還早,我聽說街上開了家首飾鋪,我們去看看?”
“好。”薛慎自然是順從的點點頭。
薛勤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也不顧不上是自己執意要來的,也顧不上自己的面子了,趕緊開口。
“我還有書要看,怕是不能奉陪了。”
“倒是可惜了。”秦枝平淡的說了一句,抱起小寶轉身與薛慎離開了。
看著兩人的身影,薛勤簡直是一肚子氣,本來是想要搞好關係讓他們與自己往來,順便讓薛慎繼續出錢供著自己讀書的,結果一點收穫也沒有。
他在心裡狠狠的將薛慎與秦枝罵了一頓,才準備吃點東西。
秦枝才沒有大晚上逛首飾鋪的習慣,走到一半才笑了出來。
“他怕是要氣死了吧?”想起來薛勤那模樣,秦枝就想笑。
“是啊,枝枝真厲害。”薛慎想起來薛勤的神情,也有點好笑。
薛勤那可是一直被薛家捧在手掌心裡的人,噓寒問暖,要什麼有什麼。他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天才,誰都比不上他,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最起碼在薛慎的記憶裡這還是頭一回他這樣的吃癟。
“那是當然。”秦枝絲毫不謙虛,不顧是個被人養的嬌慣了些孩子,她前世今生年紀加起來不知道比他大多少,還有膽子來自己面前耍花樣。
“不過他怎麼轉性了?過來討好你?”秦枝有點疑惑。
她畢竟對薛家的事情瞭解的不太多,僅有的記憶都是薛慎的。
“興許是為了錢吧。”薛慎倒是瞭解他,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他可真會做夢。”秦枝冷笑。
以前薛慎辛辛苦苦的錢自己一份沒得到,都給了薛家還不夠?道歉有什麼用?薛家對他們做的那些事情道個千八百次都不夠。
想要一個道歉就讓他們把自己辛辛苦苦的積蓄供給一個白眼狼?薛家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