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抿抿唇,仔細的瞅了眼秦枝,還是按捺住了心下的疑惑。
“哎。”秦枝卻是忽然之間上前,有些嘆息,她昨晚沒睡好,今兒起來的早了點,看上去臉色有點白,一身白衣襯得她更是身形纖細,恍惚之間有些隨時都可以隨風飄走的感覺。
“村長叔,里正叔,各位,實不相瞞,我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她幽幽的嘆息了一聲,聲音不高,有些飄渺,卻還是足以讓人聽清楚。
“方向?”村長有些皺眉。
“枝枝,你是怎麼知道的?”薛慎眼中的疑惑越來愈重,輕聲衝著她問道。
秦枝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深意,“其實,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她的聲音傳過去,聽上去有些空靈,不由得讓人閉了嘴。
“我夢見婆婆了,她跟我說,讓我小心點西北方向,一定要小心那邊。”秦枝幽幽的說著,聽上去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醒來還略有不解,可見了今早的事情,才恍然明白了過來,一定是婆婆在給我提示。”
她悠悠的看了一眼西北的方向,眼神之中有些恐懼,像是真的害怕了一樣。
她說的半真半假,人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村長與里正也有些為難起來。
因為村子裡的人幾乎都到了。
“不對!”忽然之間有人叫了起來。
“還有人沒來!”一個大媽嗓音衝著這邊喊道,聽上去異長的振奮。
說話的人正是與秦枝昨日見過的王嬸子。
她本來就是村子裡的大喇叭,誰家有點什麼事情都能給傳出去,這樣說下來,也確實是村子裡知道事情最多的人了。
“誰?”村長立刻的問道。
眾人也立刻來了精神,翹首以盼等著王嬸子繼續說下去。
“是那個陳癩子!”王嬸子不負眾望。
眾人面面相覷,這才想起來,他確實是沒來。
秦枝暗自皺眉,有些確定下來搞破壞的人大概就是那個姓陳的了。
這人她也算是略有耳聞,不過倒是沒有接觸過,聽說是村子裡的小無賴,本名叫做陳來,家裡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了他自己一個,倒是也算是可憐。
剛開始的時候也有人可憐他,接濟著他點,可他明明正是壯年,卻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喝酒賭博,每天都是喝的爛醉,實在是不堪。
人們漸漸就開始疏遠,也再繼續的幫著他。
可他卻賴上了他們,每天都爛醉跑到別人家的門前去要錢,要飯吃,不給就不走,實在是不堪入目。
村長也對他已經失去了信心,也從來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
他不偷不搶,就知道子哇亂叫,實在是心煩,久而久之,就被人趕去了最西北那邊,也就是村子的角落裡面,沒人繼續搭理他。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人們都開始叫他陳癩子。
秦枝聽著村長讓人去把他叫過來,眼中神情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