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慎,我是你娘!”她早就沒有了剛才的氣勢,臉上已經被冷汗替代,神情抽搐。
“念你是我娘,不然你這雙手早就廢了。”薛慎陰沉著臉,心中就是一陣怒火焚燒,手中不斷的用力,疼的薛王氏差點沒暈過去。
扔下這句話,他冷哼一聲,握住秦枝的手就進了屋子,再也沒說一句話。
屋外的三人還沒反應過來,還是薛王氏哭天喊地的哀嚎讓他們回神,覺得臉上丟臉,趕緊扶著她跑了。
屋子裡面,薛慎的臉色早就恢復了過來,在面對秦枝的時候,他一向都是柔和的。
“別介意。”他有些擔憂的看了兩眼秦枝。
這話倒是將秦枝給逗笑了,剛才她看著薛慎一邊掐著薛王氏手腕一邊撂狠話,簡直帥呆了!
“我介意什麼?沒能成功認下個孫侄女嗎?”她咯咯的笑笑,伸手扯扯薛慎的臉頰。
她就是隨便說著玩玩,也就是料定了薛王氏不敢喊。再說了,她要是真的喊了,那這輩分不就亂了嗎。
她到底還是薛慎的娘,這個時代與秦枝的思想不同,就算是斷親可有這曾血親的關係在,薛慎能斷則斷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值得刮目相看了。
“枝枝還真是淘氣。”薛慎不由得也笑了,從她的手中接過小寶。
“好了,慎哥,大過年的別被不相干的人壞了心情。”秦枝顯然心情不錯,悠哉遊哉的說著。
“枝枝說的對。”薛慎笑笑。
有了這一次自取其辱,加上薛王氏的手腕足足養了兩三個月,他們倒是沒有繼續的找上門,秦枝兩人也過上了平靜的日子。
因為有了秦枝的大棚,這個冬日她家的蔬菜依舊是茁壯成長,看的飄香樓掌櫃讚不絕口,還有心思買她的方法。
不過秦枝暫時沒有想著賣給他們,畢竟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水異能,沒有她的水的話,蔬菜是不可能成長為這個水平的,所以只是三言兩語的打發了下。
陳掌櫃倒是也沒有失望,在他看來這些都應該是壓箱底的,他就是隨口問問,要是自己掌握了這方法也不會輕易告訴別人。
雙方的合作依舊繼續,秦枝每天就看看菜,養養孩子逛逛街,轉眼就是春日到來。
河源鎮靠北,春日來的比南方晚些,都已經是四月初才漸漸的緩和了些,終於可以脫掉厚重的冬衣換上夾襖,秦枝的心情也很愉快。
張大生每天都勤快的做著田裡的活,秦枝又僱了個長工一起挑挑水,薛慎也就不用那麼忙了。
冬日的儲備早就吃完了,臨近冬末還斷斷續續下了幾場大雪,秦枝擔心他,沒讓他上山打獵,這剛一開春,雪化了,他就早早的上山去,準備給她打兩隻山雞野豬之類的燉湯喝。
李氏的月份漸漸的大了,秦枝教給張嬸子幾個菜譜,都是些補身子的,順便建議她時常運動下,出來走走,她也健康的很。
她就坐在大房子裡,看著每月的進賬,心中還挺開心。
一開春,上山打獵的人當然不少,其中還有不少薛慎認識的,一路相跟著聊聊天,也不無聊。
今日也是一樣,他武力高,收穫多,看的人直羨慕。
“薛哥,你這一身武藝是怎麼練的?我能不能跟著你學武?”幾人停下休息的時候,一個也就十五六的小夥子衝著薛慎喊道。
他是旁邊村子裡的李生,自小爹就沒了,娘好不容易把他養活到這麼大,還是熬不住重病在床,不會要命,卻是最忌辛勞,每天都要吃藥養著。
他知道娘辛苦,自願要上山打獵掙錢養家,聽人說靠山村的薛慎厲害,就跟著他想要學本事。
薛慎還覺得這孩子挺可憐,不由得笑笑,“都是上山打獵練出來的,沒什麼技巧,你要是想學,有時間過來我教你兩招。”
“好啊,一言為定!”李生到底還是年紀小,高興的跳起來。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同行的都不敢近深山,早早的回去了。
也就他不怕,仗著跟著薛慎,想要出來見見世面。
兩人這隨便聊著天,就準備繼續動身,趕著天黑之前進去,找個山洞過夜。
“啊啊啊!救命啊!!!”
正說著話,不遠處似乎是傳來了些悽慘的叫聲,像是有人在喊救命,隱約還可以聽見點咆哮聲,像是什麼野獸的叫聲。
“薛哥,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李生人小耳朵好使,衝著一個方向就指去,想要衝過去救人。
他第一次上山,可薛慎卻是經驗老道,很快就辨別出來這是什麼的叫聲,頓時就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