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可謂是羨煞眾人,因此紅了眼的人不是沒有,可都比不得薛王氏此時的嫉恨。
“哼,秦枝那個小傻子還會點東西,我算是聽說了,現在他們每月進賬都有十幾兩銀子。”薛王氏滿臉肉疼的抱怨著,越來越恨當初當薛慎與他們斷親了。
誰知道秦枝和小傻子還會這麼多東西啊?
他們倆要是沒有分家,這掙來的銀子還不是要乖乖的進了自己的手裡?
可現在呢,她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摸都摸不著,可是快心急死了。
很快就要到冬日的,到時候小五書院那邊休假回家,她還要好好的培養著他,日後趕考上學都是要錢的,沒有了薛慎這個苦力,還真是有點手頭吃緊。
“娘也別太擔心,他們現在手頭這麼富,四郎又一直是個孝順的,要是家裡這邊出了什麼事,錢還不是要到咱們手裡?”小王氏在她身邊勸慰道。
斷親了是不假,可四郎那是出了名的孝子,生養之恩不能斷,薛老三要真的有個頭疼腦熱的,他還能坐視不理不成?
薛王氏一聽,頓時覺得有理。
兩人對視了一眼,開始嘀嘀咕咕的打著小算盤。
天氣已經入秋,也漸漸的涼快起來,薛慎今兒也沒上山,坐在一邊逗著小寶,孩子咿咿呀呀的叫喚著,討好的窩在薛慎的懷裡不願意出去。
這可是樂壞了頭一次當爹的薛慎,難得的笑得有些傻氣,手裡拿著個撥浪鼓玩的開心。
“枝枝,小寶長大了一定向你。”一邊逗著,一邊抽空抬頭衝著秦枝笑道。
“那當然。”秦枝毫不客氣,小寶是她肚子裡出來的,不像她還能向誰?
薛慎抿唇笑笑,放下了撥浪鼓抱著小寶坐到她身邊。
秦枝最近還有些迷上了給小寶做衣服,開始的時候手藝一言難盡,可她天生聰慧,跟著張嬸子他們學了幾天,就進步不少,繡制些簡單的樣式已經完全可以。
“秋日天涼了,過兩日上街上,也給你買幾件衣服,小心彆著涼。”他看了眼秦枝身上的白衣還是從前那件,不由得道。
“好啊,難得慎哥有心。”秦枝轉頭衝著他笑笑,眉眼映出了抹笑意,整個人顯得溫柔了些。
她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兩人現在又不缺錢了,再說,那個女人不是喜歡點漂亮的衣裳首飾?秦枝自然也不能免俗,虛榮就虛榮吧,只要她開心,別人的不認同都是屁話。
誰讓她在末世生活了三年呢,難得能好好的生活,自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
“好。”薛慎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眼神融化成了一汪春水,正要再說點什麼,一陣煞風景的敲門聲砰砰砰的響了起來。
聲音很急切,活像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似的,秦枝都有些懷疑要那人是將要將門敲爛。
“誰啊。”薛慎抱著孩子想要出去看看,結果兩人剛出屋,一陣吵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好似是有人在爭吵,不同的聲音吵得秦枝心煩。
而其中最甚的就是一道很有辨識度的女聲,因為在叫喊聲音顯得有些尖細刻薄,有點熟悉。
秦枝不耐煩的扔下手中東西推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四郎啊,你快救救你爹吧,我可憐的老頭子啊,怎麼忽然之間就病了呢,四郎,枝枝,你們快救救他吧。”
一開門,薛王氏的聲音就鋪天蓋地的傳來,活像是個哭喪的。
秦枝定睛一看,她完全沒有了尋日裡作威作福的囂張樣子,臉上滿是淚痕,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見了兩人出來,頓時眼神一亮,上前就想要靠近秦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