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家村中,今天特別沉默的,始終跟在穩如歌身邊的穩當,眼中的光彩突然一亮。
正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會談的穩如歌並沒有發現穩當眼神中的變化,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穩當,那個叫馬振海的昨天就被父親趕走了,今天來的時候卻好像更加自信了呢,你說……
他會不會真的找到了能夠說服父親的方法了?”
也許是因為昨天已經跟穩當說了太多的話都沒有得到回答,穩如歌現在已經有些適應這種不說話模式的穩當了。
然而這一次,穩當卻是開口了。
“馬振海並不是一個窮追不捨的人,如果他在失敗一次後,還能夠第二次出手,那麼他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了。”
凝視著穩健身前那個雙鬢灰白卻精神奕奕的中年男子,穩當的雙眼之中滿是審視。
雖然並沒有真的接觸過馬振海這個人,但光從馬振海以前的事蹟之中,穩當也能夠判斷出來,這位能夠登頂首富的男人,絕不是那種會賭運氣的人。
“啊?這可怎麼辦……”穩如歌先是臉色一沉,但隨即就一臉驚喜的轉過了頭道:“咦?穩當你醒……你能說話啦?”
“噓……如歌姐,認真聽。”穩當用食指在唇前擋了下,隨即對著前方指了指。
“哦,哦。”穩如歌眨了眨眼,瞭然一笑。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但親姐弟間的心有靈犀可不是開玩笑的。
只憑一個動作,穩如歌就能夠判斷出,穩當又要陰……嗯,又有好玩的計劃了。
……
“穩律師……”
“我跟你說過了,律師這個稱呼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穩家村的篝火前,穩健帶著村長司寇千風,面無表情地站在曾經的商界巨鱷面前,並沒有因為對方之前和現在的身份而感受到任何的壓力。
另一邊,再次被穩健打斷了想說的話,馬振海的臉上似是出現了些許的不悅,但很快就隱沒了下去。
那副充滿“友善”的笑容,好似從未變過一樣。
“穩健先生,不知道我昨天跟您說的事情,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馬老闆,別跟我繞圈子,沒有用的。”穩健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道:“我之所以願意見你,是因為相信你已經找到了讓我無法拒絕的理由,但如果你還要繼續浪費我的時間……”
“啊哈哈哈……穩健先生不也一樣嗎?”沒等穩健的話說完,馬振海看似無心,但又好似是故意的一樣,同樣將穩健的話打斷了一次,朗聲道:
“穩健先生明明說地球上以前的身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讓我不要稱呼穩健先生您為穩律師,但為何您卻還要以馬老闆的稱呼來稱呼在下呢?
看來,穩健先生也並沒有自己嘴上所說的那樣看得開啊。”
聽了馬振海的話,穩健不但不生氣,反而似笑非笑地看了馬振海一眼,平靜道:“沒想到你竟是聽不懂,看來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解釋一下吧。
我之所以還以以前的身份稱呼你,是因為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仍然活在以前的世界中,天天做著痴人般的美夢。
讓我加入獵人公會?
許諾給我什麼北方分會長的職務?
只要我能夠位公會點燃狩獵篝火?
軍隊的呼叫權?
你們醒醒吧!
就你身後的那幾個廢物,還有他們手上的那幾把廢鐵。
你信不信我在三秒鐘之內就能讓你們所有人全都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