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朝天笑著,身為劍修,大概確實是這個理。
“好了,比也比完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樂朝天看著陸小二說道。
小少年再度看了一眼站在傘下看著自己劍的南島,說道:“師叔我先走了。”
南島與樂朝天都是點了點頭。
小少年離去。
坐在樹下的樂朝天古怪地看向南島,說道:“師兄方才怎麼了?”
南島輕聲說道:“沒什麼,大概有人離我們有些近。”
樂朝天沉默了少許,抱著琴站了起來,向著峽谷外走去。
“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師兄我先睡覺去了。”
樂朝天便真的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南島轉頭靜靜地看著樂朝天抱著琴的背影,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轉回了頭來,將自己的劍背到了身後,而後轉身向著峽谷另一側走去。
一直到走到了峽谷頂端的崖上,南島才在邊緣停了下來,坐在邊緣上,抬眼看向嶺南群山。
桃花離開了風雪草廬,也離開了神海,帶著一些風雪劍意,出現在了南島身旁。
“她是來找我的?”
南島輕聲說道。
桃花平靜地說道:“未必。”
“為什麼?”
“因為你神海再起風雪了。”
南島轉頭看向桃花,說道:“有多大?”
桃花大概是在沉思了少許,說道:“沒有上次那麼大,但是把我的草廬壓塌了。”
就像嶺南風雪壓塌了青椒的小木屋一樣。
神海起風雪與秋水來不來天涯劍宗,看起來是毫無關聯的事情。
但是當桃花這樣說的時候,南島卻也是明白了過來。
崖上人自然什麼都知道。
“這場風雪是溫和的。”桃花平靜地說道。
壓塌草廬只是風雪積蓄的本有特質,與是否帶有什麼意志無關。
南島也能夠看得出來,方才陸小二與樂朝天說話的時候,他卻也是匆匆瞥了一眼自己的神海。
劍意之上有著寒意,神海之中開始漂著細雪,然而一如往常那些細雪一般,那些東西都是平靜的。
所以南島才能平靜的自峽谷裡走到了這上面來,想要看看,是否能夠看見某個人的身影。
“所以她來嶺南做什麼?”
桃花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但是大概,應該會是在嶺南某個瘸子曾經死去的地方。”
桃花低頭看向崖邊坐著的南島,說道:“你要去見見她嗎?”
南島沉默地看著人間遠處灰濛濛的山。
“她如果不來見我,那大概就是不想見我,既然不想見,那我大概去了那裡,她也不會見。”
南島輕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