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溪兒的目光落向遠處的鐘掃雪和秦初來。
山下二人對視一眼,鍾掃雪想了想,說道:“你家裡有院子嗎?”
秦初來點著頭,說道:“有,你要幫我掃雪嗎?我家院子還蠻大的,掃累了可以直接睡。”
“嗯,我去幫你掃掃雪。”
“同去同去。”
二人轉身就走。
二人頭頂有許多劍光,是回東海劍宗的那些劍修們。
於是溪邊只剩下了張小魚和秋溪兒二人。
張小魚沉默了少許,說道:“師姐不是說你的劍不會落向人間?”
秋溪兒平靜地說道:“只是你們太吵鬧了而已。”
“原來是這樣。”
張小魚嘆息一聲,從溪中爬了出來,在溪邊抖著身上水草,抖了半天,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一看,秋溪兒依舊站在那裡。
張小魚古怪地說道:“師姐還有事?”
溪中之劍化作木簪,落入這個白裙女子手中。
張小魚神色古怪的看著秋溪兒那隻手。
當然不是木簪,而是在那裡,有著一個信封。
今日的師姐,甚是古怪。
張小魚如是想著。
而後便看見秋溪兒手中的那個信封穿過了風雪,落到了自己手中。
信封是白色的,用一片青竹葉彆著,竹葉之上是一道無比清冷凌厲的劍意。
“幫我送封信。”
秋溪兒轉身向著風雪中走去。
張小魚心想,送信就送信,你轉身做什麼?
但是這樣的東西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
所以他也只是看著那襲與風雪渾然一體的白裙,問道:“送到哪裡?”
“嶺南。”
張小魚沉默了下來。
他雖然猜到了秋溪兒突然出現,大概是有某些事情需要他去做。
但是從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件事。
一面覺得老懷慰藉,一面卻也是覺得很是頭疼。
倒不如不救。
張小魚如是想著,嘆息了一聲,把那封信收進了懷裡,踩著越來越厚的積雪向前走去。
話說,她怎麼不直接用劍光送去?
張小魚卻是有些不能理解。
風雪山下一片寧靜,那些打鬥過的痕跡,很快便被大雪蓋了過去。
張小魚在雪中走了許久,而後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那片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