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
聽風吟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平靜的橫劍坐在溪橋上。
......
樂朝天在樓上倚著欄杆吹著風,一直到了夜色降臨,才坐了下來,取下腰間的葫蘆絲,邊笑邊吹著。
大概是笑漏了氣的緣故,吹起來倒是和陸小三吹得一樣難聽。
南島被這種聲音吵醒了過來,身周劍意漸漸散去,很是古怪地看著樂朝天問道:“你在笑什麼?”
“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樂朝天也沒有再吹下去,坐在那裡玩著葫蘆絲。
“什麼高興的事情。”
“我媳婦生孩子了。”
“......你有媳婦嗎?”
“沒有。”樂朝天笑呵呵地說著,而後看著南島無語的表情,理直氣壯地說道,“沒有媳婦就不能有媳婦生孩子嗎?我雖然現在沒有媳婦,但是沒準以後就會有呢?”
“那她現在怎麼生孩子?”
“給別人生啊!”
南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只能抱著劍沉默了下來。
這是一句誰來了都沒法接下去的話。
南島沉默了許久,才看向依舊在那裡笑著的樂朝天。
“師弟啊。”
“?”
“我覺得你的思想有點危險。”
樂朝天笑著說道:“開個玩笑而已。”
“......所以你之前在笑什麼。”
樂朝天輕聲笑著,說道:“我在想陸小二和陸小三,回去之後會不會真的以為我說的是真的,然後徹夜難眠,第二天頂著個熊貓眼過來。”
南島說道:“那種東西,你自己都不信,更別說別人了。”
樂朝天倒是認真的說道:“其實當時說的時候,我自己確實是心潮澎湃地信了的。”
我開門就是山。
我就是山。
師叔是嶺南之希望。
我是人間之希望。
換成誰來,都會騙自己相信那麼一剎那。
南島輕聲笑著看著自己的這個師弟,說道:“那為什麼後來不信了?”
樂朝天嘆息一聲,說道:“做人還是要踏踏實實,老是做白日夢,容易晚上睡不著。”
南島想著當時暮色裡的那番話,笑著說道:“看來今晚師弟要失眠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