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島看著腳下的那些劍,心想你他孃的寫這麼多詩放這裡就是讓人來背的?
“從我來的地方帶他們過來?”南島問道。
“那邊過來不好。”草為螢想了想說道,“從那處高崖過來吧。”
“怎麼過來?”
“跳下來。”
南島想得確實沒錯。
無論是天涯劍宗的投劍池,還是小白瀑的上方溪流,都是可以通往天上鎮。
大概便是像當初懸薜院的藏書館三樓的門一樣?
南島也不知道當初自己能夠進去,到底是因為在那裡存在一扇門。
還是因為那裡存在一個人。
夢裡有時身化鶴,人間無數草為螢。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什麼,依舊是無人點破的東西。
南島跟了許久,草為螢卻是轉過頭來神色古怪的看著他。
“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南島站在傘下理直氣壯地說道:“看下怎麼出去啊?”
草為螢拿起酒葫蘆就給南島來了一下。
嘣嘣響,好聽就是好頭。
“怎麼來的就怎麼出去啊!”
南島聽到這句話,抬頭看著天光之中的那處縫隙,嘆息了一聲,說道:“好吧。”
南島轉身向著那邊而去,走了一陣,回頭看著草為螢說道:“我發現你對我沒有以前那麼溫柔了。”
以前的草為螢多好,柔聲細語,笑意溫和,哪會拿胡蘆敲南島的頭。
草為螢笑著說道:“都是當師兄的人了,自然要吃點苦頭。”
“你怎麼知道我當師兄了?”
“身後沒有師弟,你平白無故從這裡出現幹嘛?”
“......”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南島繼續向前走去,只是卻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問道。
“這是可以讓旁人知道的事嗎?”
草為螢只是輕笑著說道:“請勿高聲語。”
南島想起了鎮外的那塊石碑。
而後眼前一陣恍惚,自己卻是再度出現在了那一段膏盲的水中。
那一扇‘門’,確實就在投劍池之下。
南島看著身周跟著的兩柄劍,草為螢說兩個人,應該便只是兩個人。
不然也不會給自己兩柄劍。
溪午,不聞鍾。
這兩柄劍名字倒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