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麼都不如關起門來喝酒來的痛快。
王小二喝了一陣酒,便看見那些劍修三三兩兩的走了回來。
那個少年大概已經走了,他們只在溪邊看見了一些血色。
這倒是一件讓他們覺得無比惋惜的事情。
畢竟那樣一個少年,倘若能夠在東海小鎮慢慢將境界提升上來,無疑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少年雖然是嶺南劍修,但是問他劍的卻是東海劍修。
日後倘若真的成了三劍,對於整個東海,自然是頗有好處的。
東海雖然比嶺南劍宗強上不少,但是想要染指三劍這樣的名頭,大概也是很難的。
王小二看著那些很是感慨很是惋惜的劍修,自顧自的笑了笑,很是悠閒的晃著鼻青臉腫的腦殼,坐在那裡喝著酒。
......
某個天獄劍修默默的站在東海的青山之中,遠遠的看著那片暮色裡離去的三人。
他的劍上有血也有雪,來自那個少年。
晚風吹著黑袍,露出了下方的那塊代表著天獄的腰牌。
只是上面刻著的字跡並不是代表著南衣城,亦或南方的懸雪山月那些天獄。
而是一個槐字。
那個年輕劍修在那裡安靜的站了很久,而後舉起劍,抹去了上面的血色,也敲去了上面凝結的一些細雪,而後送劍入鞘,轉身離去。
......
小道童聽著四處那些並不如何喧鬧的聲音,輕聲問著身旁的老道人。
“我們這是在哪裡?”
卜運算元平靜的說道:“清角。”
小道童想了許久,才想起來他們曾經來過這裡的。
只是顯然當時的這座東海平原之城,要比現在熱鬧得多。
好像也是在這裡,他們遇見了一個誠懇的求著算命的年輕人。
王小花已經有些記不得了。
倘若人間的聲音一如往常,那麼很多東西自然都是可以被清楚的代入進去,而後想起來的。
只是顯然在當初東海的故事結束之後,這片人間有些沉寂了。
譬如有城牆的一角,便被某些溢流的劍意削去了一角,看起來很是愚鈍的佇立在那裡。
王小花當然看不見那樣的畫面。
只是風吹過城頭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二人在很是寥落的街頭走了很久,王小花大概有些好奇,道人這一次又是在亂走什麼。
只是還沒有問,便聽見身旁的道人緩緩說道:“我們要回去了。”
要回去了?
回哪裡去?
王小花突然想到了什麼,哪怕是被蒙著眼睛,卻也是下意識的將眼睛睜大了一些。
“要回觀裡去了嗎?”
卜運算元輕聲說道:“是的。”
“缺一門在清角城裡?”
王小花是南衣城人士,自然會容易想到那樣一個便在城裡的劍宗。
“不是的,我們要穿過這座城,而後繼續往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