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北方排程使的俞但,在這樣的故事裡,同樣要面臨極為沉重的壓力。
他抬頭看向一旁的柳青河,沉聲說道:“那現在應該怎麼辦,獄主?”
柳青河站在巷口眯著眼睛靜靜的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一直過了許久,才平靜的說道:“很簡單.....”
“矢口否認。”
這當然是最簡單的辦法。
咬死不肯鬆口,直到風聲沉寂下去。
俞但沉默少許,有些猶疑地說道:“只是巳午妖府既然敢放出這樣的訊息,手中或許便有著一些極為關鍵的證據。”
柳青河平靜地說道:“那便等他真的放出了那些證據再說,讓天獄的人放出話去,究竟是天獄更懂十二樓,還是他巳午妖府更懂十二樓。”
俞但沉思了少許,緩緩說道:“好。”
柳青河向著天獄那邊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俞但。
“那個叫許......”
“許一元。”
“他與巳午妖府之間勾結的證據找到了嗎?”
俞但點了點頭。
柳青河臉上再度浮現出了慣常的笑意。
一襲寬大金紋黑袍裡的男人微微笑著。
“同樣放出去,先把南島從李成河的死裡摘出來。再讓世人想一想,究竟是一個不確定的關於十二樓的訊息更值得去看,還是關於槐都兵部尚書的死。”
“屬下明白。”
柳青河點了點頭,向著天獄而去。
......
祝從文已經做好了今日再次被提審的準備了。
這個書生早早地吃了早飯,而後在巷子裡的那處拐角石階上坐了下來。
只是書生今日等了很久,都是沒有看見大理寺或者刑部的人來。
這倒是讓他頗為詫異。
書生甚至還數次像是望夫石一般,跑到了巷口,揹著手在那裡四處張望著。
可惜依舊沒有看見那些大理寺的人而來。
祝從文狐疑的踱步回到了巷子裡,在那裡坐著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天獄那邊動作真的這般迅速,在一夜之間,便已經將巳午妖府控制了下來,將侍中大人逮走了?
只是也不應該啊,如果水在瓶真的在一夜之間便倒臺了話,自己也理應受到牽連,大理寺的人應該來得更快才對。
書生想到這裡,卻是有些惶恐了起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總之今日顯得極為怪異。
祝從文在那裡出神的思索著的時候,巷子裡卻是傳來了一些腳步聲。
本以為是大理寺來提審的人終於姍姍來遲,只是書生一抬頭,便看見了愁眉不展的顧小二。
當祝從文在大清早,正是吃麵的好時節的時候,看見顧小二的那一刻,便意識到槐都的故事,可能真的發生了一些轉變了。
書生有些按捺不住,站了起來看著顧小二匆匆問道:“顧哥你怎麼現在來了?”
顧小二沉默了少許,而後輕聲說道:“有一個好訊息,還有一個壞訊息。”
祝從文心想這種時候你還賣什麼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