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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廣離開了南衣城後,便揹著他的行李一路向北。
最初的時候,自然也到過嶺南。
只可惜這個曾經與張小魚終日混跡於街頭打牌的蘇少掌櫃,並不是很滿足於便在嶺南停下來。
蘇廣當初在嶺南晃悠了好久,一想到張小魚這小子畢竟是人間劍宗的,自己如果在嶺南混起來了,那還得了,以後豈不是處處被壓一頭?
於是又晃悠著,穿過了嶺南,繼續向北而去。
本來這小子打算去東海劍宗的。
畢竟怎麼說三大劍修群落之中,也是東海劍宗最厲害。
只可惜東海確實距離南方有些遠了。
走過了山月城的時候,蘇廣便有些累了。
於是就在山月境內,一邊走一邊開始尋找著一些劍修之地。
最終走到這處鎮外青山之中的劍宗附近時,蘇廣徹底不想走了。
畢竟作為一個常年通宵打牌的人,能夠走到這裡來,也是他還算年輕。
但凡年紀大一點,這麼打牌,人早就垮了。
彼時正好遇上一個揹著劍在山下走著的劍修,據說是打算前去南衣城那邊看看。
於是蘇廣便很是不要臉的纏上了他,最後給他整的無奈了,於是將蘇廣帶回了自家劍宗。
這個張小魚的牌搭子也算是有點天賦的,很是順利的在這裡開始修行,再加上當初跟著張小魚混,耳濡目染的原因,前期走得倒也不算坎坷,已經是一個見山境劍修。
程露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找上門來的時候,蘇廣正在後山的溪邊淬鍊著劍意。
那個帶他入門的叫做王書生的聞風境劍修很是忐忑。
畢竟蘇廣是自己帶入門的,現而今那個流雲劍宗的四破劍突然便找上了門來,看神色雖然平靜,但是總感覺不像什麼好事。
是以在得到了劍坪那邊的傳話之後,這個劍修便很是緊張的抱著劍一路跑到了後山溪邊,找到了還在那裡靜坐養劍的蘇廣。
“你小子最近有犯什麼事嗎?”
王書生年紀比蘇廣大了不少,自然也比程露大了不少,只是畢竟境界實力都相差太遠,是以此時站在溪邊的時候,倒是滿頭大汗。
蘇廣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來,看著王書生,想了想,說道:“不道啊,我到現在都還沒有下過山,能犯什麼事?怎麼了師兄?”
王書生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蘇廣這小子雖然天賦不算很好,但是很努力很勤勉,聽說以前他很喜歡打牌,經常輸得一塌糊塗,但是上山之後,倒是一次牌都沒有見他打過,日常除了修行,便是修行,不然也不會這麼快便見山。
這個劍宗師兄神色凝重的看著蘇廣。
“流雲劍宗的程露師兄來了,點名要見你,你仔細想想,真的沒有犯什麼事?”
流雲劍宗這樣的地方,自然與人間劍宗不同的。
這是一個極為傳統的劍修之地。
倘若是當初人間劍宗的師兄上嶺南,嶺南劍修們自然都不會去想自己犯了什麼事。
但是流雲劍宗不一樣。
且不說這是一個享譽數千年的殺手之地。
便是宗內的作風,與人間劍宗都是不一樣的。
是以王書生雖然是得了傳話,要過來將蘇廣叫過去,但是他還是儘可能的想要把事情問得清楚一些,方便到時候應對。
這自然也是這處劍宗宗主的意思。
蘇廣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只是轉頭一想,自己能犯什麼事?
他見都未曾見過程露,也沒有得罪過流雲劍宗的人,為什麼那個師兄會突然來這裡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