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即使沒有喝多少,在站起來之後,酒勁漸漸上來了,卻也是迷迷糊糊的了。
小少年伸手想去拉那個倒黴蛋,結果自己一腳踩在了尤春山的腳踝上,也是撲通一聲栽倒下去。
陸小二看著趴在一堆嘔吐物裡的尤春山,心想完了,這下下半輩子真的要活在愧疚裡了。
好在小少年好歹也是知水境的劍修,在迷迷糊糊的醉意之潮過去了一陣之後,卻也反應了過來,催動著體內的元氣化解著醉意,一直到滿頭大汗滿臉通紅,小少年才感覺舒服了不少,於是才將那個倒黴蛋拉了起來。
二人坐在街邊,被夜風一吹,倒是又清醒了一些。
陸小二突然想起來,趴在地上四處找著。
“你在找什麼?”
“給師叔帶的酒不見了。”
陸小二才始說完,便愣了一愣,抬起頭來便看見一個少年撐著傘,手裡拿著一壺酒正在那裡喝著。
“師叔你什麼時候來的?”
陸小二有些茫然的問道。
南島有些無奈的說道:“方才你們在那裡搖搖晃晃的時候。”
“好吧。”
陸小二覺得很是羞愧。
果然喝酒誤事,下次再喝酒,他陸小二就和陸小三一樣是條狗。
小少年正在反思自己的時候,卻發現一旁本來坐在街沿上的尤春山又開始滿地爬了起來。
“你在找什麼?”
陸小二一臉疑惑的問道。
尤春山頭也不抬的說道:“給....給師叔帶....的酒酒不見了。”
“......”
南島很是無奈的看著二人。
怎麼自己遇見的人,酒量都這麼差?
其實自然不是因為遇見的人酒量都差,只是酒量差的人,更容易因為一些蠢事被記住。
譬如少年自然想不起卿相,想不起叢刃,想不起草為螢那些人來。
那大概都是鯨飲未吞海劍氣已橫秋的人。
陸小二把尤春山扶了起來。
“不用找了,師叔已經來找我們了。”
南島出現在這裡,自然便是因為想起了陸小二酒量一般,還去買酒去了,很久沒回來,於是出來找一找。
畢竟陸小二如果出了什麼事,南島也不知道以後如何去面對陸小小。
雖然修行者很少願意解酒的,但是好在小少年已經破例用元氣解酒了,倒也不會出現傘下少年艱難的拖著二人回去的場景。
三人一路慢慢的向著客棧走去。
只是在傘下少年推開那扇客棧的門的時候,便沉默在了那裡。
陸小二有些不解地伸頭向裡看著。
裡面並沒有什麼東西。
所以小少年抬頭看向自家師叔,正想問一問有什麼問題的時候,卻也是突然慢一拍的反應了過來,神色很是顯然的一驚。
自然是沒有什麼東西,才顯得古怪。
那個昏迷不醒的道人呢?
小少年鬆開了依舊醉著的尤春山,握住了身後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