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握著劍在溪畔等了許久,才終於在一些徐徐晚風裡,看見了那個沿著清溪一路默默走回來了的少年。
“怎麼樣師叔?”
陸小二提著劍迎了上去,有些緊張的問道。
南島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沒有追上。”
“還是天獄之人?”
陸小二直言不諱的問道。
尤春山自顧自的繼續烤魚,就當沒聽見。
南島平靜的說道:“應該是的。”
方才那一劍的劍意,與在東海崖下一劍,自然很是相似。
兩個少年在溪邊長久的看向那片青山。
這樣一個天獄之人的存在,自然很難讓一些故事安定下來。
尤春山看著兩個少年的背影,想了想,說道:“我們現在就走嗎?魚稍微烤一烤,其實也能吃的。”
陸小二回頭看著這個年輕人,尤春山很顯然再次重新整理了小少年的認知。
畢竟當初小少年烤魚,都是處理了一下,又認真的烤熟了,才帶在了身上去找自家師叔的。
南島倒是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繼續烤吧。”
傘下少年收了劍,重新在溪畔坐了下來。
尤春山見狀,於是又把那條魚重新放在了火上。
“那個人也許和西門沒有關係。”
南島低頭看著膝頭的劍,輕聲說道。
陸小二愣了一愣,問道:“為什麼?”
南島將手中的劍拔了出來,一些劍意出現在了溪畔。
劍上卻是有著兩種劍意。
一種自然是小少年所熟悉的,來自自家師叔的劍意,只是另一種,卻也頗為相似。
這樣的兩種劍意,顯然令小少年吃了一驚。
“這是那人留下的劍意?”
“是的。”
南島握住劍柄的手微微一震,那些劍意便緩緩彌散而去。
“是磨劍崖的劍意。”
磨劍崖的劍意,自然未必是要來自於那座高崖之上。
譬如人間劍宗的劍意,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來自磨劍崖的劍意。
當初斜橋出走劍崖,以至於在一千年裡,人間劍宗所修行的,都是磨劍崖的劍。
當然,在千年的演變裡,那樣一個劍宗的劍意,自然也逐漸與劍崖劍意有了極為明顯的區別。
而那個天獄之人的劍意,卻似乎依舊保留著許多磨劍崖的劍意風格。
這自然是令兩個少年極為不解的事。
天獄與磨劍崖之間,是什麼?
南島安靜的坐在傘下,想起了當初秋溪兒與他講解人間劍道時的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