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二點了點頭,而後揹著劍走了下去。
過了沒多久,就摘了一枝桃花上來,南島將那些桃花拿了過去,摘下來放進了壺裡,蓋上了壺蓋之後,一回頭便發現陸小二仍自伸著一雙手,端端正正地站在那裡。
“你要什麼?”
南島有些好奇。
陸小二認真地說道:“請師叔責罰。”
南島正有些奇怪,卻是看見了一旁樂朝天似笑非笑的表情,大概明白了什麼,於是撿起了那一枝桃枝。
雖然覺得自己來做這樣的事情有些怪異,但是看著陸小二那認真的表情,南島倒是也平靜了下來。
桃枝上帶了些風雪劍意,一下下地抽在了小少年的掌心。
樂朝天只是微微笑著在一旁看著,看著風雪漸漸小下去的小樓廊道上,一個少年在認真地責罰著另一個小少年。
一直抽到那一枝桃枝斷掉,南島才停下手來。
陸小二顫抖將手縮了回去,而後目光端正地看著南島與樂朝天,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師叔。”
雖然一手血汙看起來很是悽慘。
但是陸小二與陸小三不一樣,他是見山境的劍修,只是皮肉之傷,未曾傷筋斷骨,自然便會恢復得很快。
樂朝天走回了樓裡,找了一些乾淨的布,澆了些熱酒在上面,而後看向了陸小二,微笑著說道:“我給你包一下。”
陸小二把雙手伸了出來。
樂朝天的包紮技術不怎麼樣,給小少年的兩隻手包成了粽子。
南島默然無語地看著,覺得還不如自己來。
畢竟當初被打斷了腿的時候,自己包得可比這好看多了。
陸小二倒是沒有在意,只是抬手向後夠了夠自己的劍,依舊夠得到,只是握不住,畢竟太臃腫了。
但既然是劍修,自然可以不用握劍。
劍客才是。
陸小一也回來了,拿了一些藥,看著陸小二的手,陷入了沉思。
“你又怎麼了?”
“沒什麼。”南島輕聲說道,“他最近練劍不勤,被我責罰了一下。”
“......”
陸小一總覺得有些古怪,只是看著廊道上坐著的兩個師叔,倒也沒有說什麼。
只不過原本打算讓陸小二幫忙給陸小三的屁股上塗些藥,看來只能自己來了。
小白劍宗的大師姐坐在睡得正香的陸小三身旁,一面嘆息著,一面將那些伍大龍自備的藥膏塗了上去。
於是又給小少年疼得醒了過來,在那裡淚眼婆娑地扭頭看著自己的師姐。
“師姐,痛.....”
陸小一沒好氣地說道:“你也知道痛啊,你做的那個爆竹,要是炸了,就不是痛這麼簡單了,你就該問我——師姐,我屁股呢?我那時就只能抬手指著一旁的樹說——師弟你看,屁股在樹上呢!”
陸小一帶著怨氣的一番話,倒是給樓裡的眾人逗笑了。
連屁股火辣辣地痛著的陸小三都沒忍住,帶著淚花笑了出來。
陸小一見陸小三還有臉笑,於是又給他屁股來了一下,疼得小少年做豬叫。
給陸小二塗完了藥,陸小一又轉頭看著陸小二說道:“你要不要塗點?”
陸小二倚在門邊,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難得的笑了笑,說道:“我是見山境的修行者,沒事的,而且師姐都這樣問了,大概也是不想給我塗了,那還是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