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少年開始在那裡胡言亂語顧左右而言他。
寒蟬倒也沒有在意,只是在一旁抱著劍,靠著身後的居室木門斜躺著。
兩個小少年胡言亂語了一陣,又開始吸起了鼻涕。
只是一直到入夜,齊先生依舊沒有回來。
寒蟬懷疑這先生是不是記性不太好,將自己三人給忘記了。
不過倒也沒有去找的想法,只是瞥了一眼兩個氣色不太好的少年,想了想說道:“院裡的食堂在哪裡?我有點餓了。”
兩個小少年自然是初來乍到,也不清楚,不過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文華院那邊,寒蟬大哥你餓了嗎?不是說修行者不會餓的嗎?”
畢竟修行者很少需要吃飯的。
除非真的饞。
寒蟬卻是突然想起了一個老掉牙的笑話。
說是在佛門還沒有消失之前。
有個年輕人去鹿鳴問一個老和尚。
——大師,什麼叫禪?
老和尚什麼也沒說,帶著年輕人去了一間食肆,開始胡吃海喝。
年輕人在一旁看著,流了一地的口水。
老和尚這才放下筷子看著年輕人。
——這就是饞。
寒蟬發了一會呆,這才看向兩個小少年,笑著說道:“雖然說不會餓,但是會饞。”
趙高興不解地問道:“怎麼突然就饞了?”
寒蟬想了想,說道:“因為我懷疑先生是一個人吃飯去了,把我們忘記了。”
“......”
寒蟬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坐太久了,骨頭都僵硬了。
“聽說懸薜院食堂不要錢,我得去大吃一頓。”
寧靜看著寒蟬的背影,從懷裡摸出了那一張銀票,說道:“寒蟬大哥是沒有錢嗎?那就拿今日撿的這個去用吧。”
雖然說這是三人一齊發現的,但是第一眼是寧靜瞥到的,大概安靜的人看著地面的時間更多一點。是以這張銀票也便揣在了寧靜懷裡。
寒蟬擺了擺手,說道:“我是去吃東西,不是去把別人的店買了。”
作為曾經那張銀票的主人,寒蟬自然知道那是多少錢。
更何況,寒蟬這樣的人,自然不會缺錢。
寧靜哦了一聲,又把錢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你們要吃什麼嗎?我給你們帶回來吧。”
兩個小少年自然已經是飢腸轆轆了,只不過又冷又餓,又怕亂走了之後,先生回來會責怪,所以都是老老實實地蹲在那裡。
此時聽到寒蟬這樣說,都是很誠懇地點了點頭。
“要臊子面。”
寒蟬點著頭抱著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