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與當初謠風那一劍,位置一模一樣。”
叢刃很是感嘆。
“所以當年那一劍,也是你刺的吧。”
張小魚只是低著頭,而後拄著劍跪伏了下來,嚎啕地哭著。
“所以你其實一直都會因劍,而不是像世人所知道的那樣,只會果劍,張小魚。”
叢刃不無得意地笑著。
“我真的把你教的很好。”
大風歷一千三年十二月,有個白衣劍修離開了槐安,去了謠風,世人只知道他去見了他很喜歡的那個姑娘。
只是。
懸薜院祖院,便在謠風。
在像條雪中斑點狗一樣哭著離開了那片像是落葉鋪開一般的鎮子之後,張小魚便去了那裡。
而後李青花做了一個夢。
叢刃抬手輕輕撫摸著這個得意弟子的頭頂,抬頭看向了天穹,星光落盡了。
“但這就是命運。就是我站的地方。”
叢刃收回了手,兩手空空地站在夜色下,而後有著無數劍意從心口泵湧而出。
張小魚什麼也不敢看,像是那些白雪會照著他的骯髒一般,只是跪伏在大地上嚎啕地哭著。
所以。
所以南島。
你的劍,為什麼便差了三尺?
......
神河安靜地站在高崖之下,看著那個死在遙遠青山之中的師弟,緩緩閉上了眼。
人間有風雪落在了肩頭,於是黑袍也似白衣。
不遠處有個看起來很是悽慘的少年抱著劍而來。
少年沒有撐傘,風雪因此而來。
“陛下想要上崖嗎?”
少年輕聲問道。
一旁還有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少年。
神河睜開眼,目光落在了那個少年身上,又落在了不遠處的那柄傘上。
“如果我想要上崖呢?”
南島立於那些越來越冷的風雪裡,輕聲說道:“那我便只能棄傘了。”
神河平靜地說道:“你知道什麼嗎?”
少年當然並不知道什麼,只是也許會猜到什麼。
所以少年只是搖了搖頭,誠懇地說道:“還有三息。”
還有三息,東海真正意義上的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