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腰倒是客氣地行了一禮。
“不知道大人是否知道我師叔的去向?”
西門從挑眉變成了皺眉。
一個帶著人間劍宗劍意的女子突然跑過來問你他師叔,這自然是一件極為古怪的事。
畢竟眾所周知,人間劍宗沒有師叔。
只有一個叢刃。
所以西門看著面前的女子許久。
“你師叔是誰?”
“那個傘下的少年,南島。”
西門並不是很能看懂其間的故事。
但是他大為震撼。
“他是你師叔?”
南島是陸小二師叔,並不奇怪,畢竟那樣一個小少年,是修行界下一代之人。
然而這個小道青蓮境的女子,也叫他師叔?
楚腰很是平靜。
“既然輸給了他,叫師叔便不奇怪。”
西門沉默了許久,而後緩緩說道:“你如何會輸給他?”
楚腰自然不會解釋其中的細枝末節,只是誠懇地說道:“那是無關緊要之事。”
所以什麼是有關緊要之事?
自然便是那個少年的下落。
“你找他做什麼?”
“對於嶺南而言,有一個希望不容易。”
楚腰大概也已經適應了嶺南劍修的身份。
西門沒有再好奇楚腰與嶺南劍宗之間的關係,只是轉頭看向北方,想著那個被嶺南奉為希望,卻讓自己無比頭疼的少年。
一直過了許久,西門才緩緩說道:“他去白鹿了。”
西門沒有加上應該。
原本只是猜測,但是很顯然這個應該在嶺南山月那邊的劍修都跑雲絕鎮來找人了,自然也已經說明了一些東西。
楚腰怔了一怔,看著西門問道:“他去白鹿做什麼?”
西門平靜地說道:“他把人間的命運握在了手裡。”
楚腰並不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
西門轉頭頗為諷刺地看著這個青衣劍修。
“等你在白鹿北方看見了一場風雪的時候,你就能夠明白這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