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像當初南衣城的南島一樣。
陸小二一直走了很久,中間走走停停,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才終於決定長久地休息一下。
小少年在山邊找了一處溪流,在那裡洗了臉,又把兩柄劍一同洗了一下。
自己的溪午劍乾乾淨淨,自然不需要洗什麼。
只是拔出了南島的鸚鵡洲的時候,那種長久地縈留在上面的血氣,還是讓陸小二皺了皺眉頭,劍柄劍鞘之中都帶著許多南島在雲絕鎮時沒有洗乾淨的血漬。
陸小二蹲在了溪邊,仔仔細細地將鸚鵡洲洗了一遍,又覺得有些餓了,於是將目光落向了那些溪流水下的一些游魚。
見山境的小少年如此打量的消耗神海的元氣,自然會有極為強烈的飢餓感。
這也是為什麼南島與苑三舟分明都已經是成道境的修行者了,在參與了大戰之後,在第二日清晨依舊狼吞虎嚥地啃著包子。
哪有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修行者呢?
那是天上的仙人才會這樣吧。
食物大概與天地元氣一樣的,都是為世人提供力量的東西。
陸小二一面想著,一面將南島的鸚鵡洲放在了一旁,那柄劍上的劍意太強,他擔心自己有些掌控不住,到時候魚沒有逮到,便已經變成了一些碎末。
只是手中之劍才始換成了溪午劍,陸小二便聽見了一些窸窣的聲音從溪流上游傳了過來。
陸小二警惕地握住了劍柄,而後向著那裡看了過去。
只是這一眼看過去,小少年便愣在了那裡。
清溪上游,有個青衣女子正在那裡緩緩走來。
陸小二看見了她握在手中的那柄劍劍鐔上的三個字。
兩相歡。
名花傾國兩相歡。
這是當初陸小三從天涯鎮劍湖之中揹回來的一些劍名中的某一句。
陸小二雖然沒有見過這柄劍,但是看著那個名字,便知道這柄劍來自哪裡。
所以他看著那個曾經在天塹鎮與自家師叔打了一架,最後上山去的女子楚腰,露出了一些驚色。
只不過神色很快便有些怪異。
所以自己是該叫師妹,還是叫師姐?
雖然說同門之中,理應以入門先後而分。
陸小二也曾經懟過這個女子,然而當他看見她真的便入了天涯劍宗的時候,還是陷入了一種糾結的境地。
小少年很是糾結。
但是清溪邊執劍走來的楚腰倒是很果斷,看著那個溪邊洗劍的小少年,很是平淡地說了一句。
“二師兄。”
陸小二深深地震撼於這一句二師兄中。
一時間倒有些口吃了起來。
“楚.....楚....楚師妹?”
楚腰看著小少年的這種神色,唇邊倒是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只是如同曇花一現一般,很快便消失了。
一度讓陸小二以為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