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程露像個真正的師兄一樣與他說了很多東西。
陸小二看著沉思著的南島,問道:“師叔要去見下他嗎?”
南島搖了搖頭,說道:“他帶著一把斷劍嗎?”
陸小二想了想,肯定地點點頭。
南島安穩地坐在傘下。
“那就不見了。”
陸小二好奇地說道:“這和斷劍有什麼關係?”
南島輕聲說道:“那柄斷劍,我猜可能是當年磨劍崖七師祖的決離——那是我的賞金。”
陸小二怔了許久。
南島坐在那裡坦然地說道:“我怕他動心。”
陸小二過了許久才怔怔地看著南島說道:“師叔曾經犯過天條嗎?”
南島想了想,說道:“我也想知道。”
兩個少年默然無語地坐在院子裡。
那壺爐上的桃花酒已經好了。
南島也沒有再提這些事情,從爐上提起酒壺正要倒酒,小院子的門卻是突然被推了開來。
陸小二瞬間便握住了手中的劍。
小少年天天握劍,但是基本上沒有什麼出劍的時候。
南島亦是放下了酒壺,轉頭看了過去。
推門的是個年輕人。
陸小二鬆開了手裡的劍。
因為那人並無惡意,臉上帶著很是驚喜的笑容。
這是個嶺南劍修。
名叫苑三舟,曾經在小九峰第一峰上見過的。那個曾經入道出關境的十九歲劍修,現而今已經成道聞風了。
這無疑是一件令人好奇的事。
“師兄你真的在這裡啊!”
苑三舟很是驚喜地看著院中的兩個少年。
南島大概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這個第一峰的弟子,一時間也有茫然地點點頭。
苑三舟揹著劍向著院簷下走去,一面說著。
“我是最初那批馳援白鹿的劍修,白鹿淪陷了,我們四散逃開了去,在境內聽到一些訊息之後,便趕來了雲絕鎮,方才在鎮子裡聽見兩個人在說著師兄的名字,我就一路找了過來。”
陸小二將位置讓開了一些,又進屋給苑三舟也拿了一隻杯子出來。
三人坐在了爐邊。
“原來是這樣。”南島輕聲說道,又看著這個身上多了一些傷痕的劍修,問道,“嶺南之人怎麼樣?”
苑三舟嘆息了一聲,接過了陸小二給他倒的一杯桃花酒,一面喝著一面心有餘悸地說道:“嶺南自然沒什麼事,只是我們這些前來白鹿的,死了很多人,誰也沒有想到白鹿失守得會這麼快。”
這也許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