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人間,劍崖崖主境的,也許便只有秋溪兒與叢刃那三劍。
是以面對這那樣一道劍意,便是謝春雪一時之間倒也忘了方才自己是要做什麼了。
一身劍意湧出,小心翼翼地將那道劍意引離了陽春劍,落在了平日裡去釣魚的時候拿來砍雜草的劍上,雖然只是一瞬間,那柄劍上便出現了許多裂紋,但是好歹是謝春雪無事蘊養過的劍,倒也沒有真的直接碎裂,堪堪承住了那一道劍意。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將那道劍意挪移開之後,謝春雪再度看向了崖下的南島,琢磨了片刻,而後乾脆單刀直入。
“這是磨劍崖秋溪兒的劍意!”
謝春雪故作驚訝地說道,而後順理成章地問道。
“你是如何得到的?”
南島自然不會說自己十五歲時乾的那些尷尬事。
哪怕才始過了一天,世人在面對過往的一些東西的時候,也會大言不慚地說著少不更事這種話。
南島也是這樣,不動聲色地轉過頭去,看著清潭裡自己的倒影,很是平靜很是沉穩地說道:“因為當初在南衣城懸薜院,她是我的劍道先生。”
謝春雪大概有些嫌燕國的地圖太長了,直接一咕嚕在地上滾開,而後掏出了裡面的匕首。
“只是先生?”
南島大概是被天地元氣嗆到了,不住地咳嗽著,用了許久才平息下來,而後若無其事地說道:“難道前輩不止是我的前輩?”
“......”
謝春雪默然無語。
她謝春雪與秋溪兒自然不是同一種人。
雖然都是穿著白衣,但是她是哼著曲子扛著魚竿去釣魚的人間快樂釣魚佬。
而秋溪兒這樣磨劍崖的人,顯然對於世人的態度是淡漠的。
所以南島越是顧左右而言他,謝春雪自然越覺得可以。
既然圖窮匕見都不管用,那就直接霸王硬上弓。
南島尚且已經覺得這件事敷衍過去了的時候。
便聽見謝春雪冷笑一聲,抬頭看去,只見這個坐在崖上的女子彈指落在陽春劍上。
而後天地之間劍意再起。
這一次的劍意,南島毫無還手之力,一如當初和陸小二在草棚裡躲雨,轉眼就被她一甩竿,當成魚一樣釣了起來一般。
南島瞬間上下翻轉。
身上的東西都在簌簌地往下掉著。
主要都是一些樂朝天給的錢,落在竹臺上嘩啦啦地滾著,而後,便有一封信掉了出來。
頭下腳上的南島瞬間意識到不妙,正想伸手把那封信撿回來,只是眼神不好的謝春雪顯然是胡謅的。
那封信瞬間便被劍意帶去了山崖之上。
“啊,是你先生的親筆信呢!”
謝春雪笑眯眯地坐在崖上。
“......”